就见宋怀瓷瘫坐在客厅沙里,脸上红扑扑的,刘海都快湿成一绺一绺的了,脖颈上还淌着汗痕,正用手掌往自己身上扇着风。
一看这架势,李姐连忙去洗衣房里拿了一条帕巾打湿拧干,走到客厅递给宋怀瓷,又不放心地给宋怀瓷倒了杯水。
怎么去车库看个车的工夫,回来就跟跑了趟一千米似的。
看给她东家热成什么样了,可别暑着了。
宋怀瓷觉得太阳穴一抽一抽的疼,用湿帕巾擦干净脸和脖子,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狼狈。
宋怀瓷总感觉这个朝代比他那里热多了。
李姐见宋怀瓷流了这么些汗,建议宋怀瓷先休息一会再去洗个澡。
宋怀瓷也是这么想的。
他可不想一身酸味,还汗黏黏的。
宋怀瓷抬头看看挂钟,已经快四点了。
于是他一头钻进浴室里,李姐帮他在烘干机里收了一件睡衣对付一阵,吃完晚餐也该换正装了。
宋怀瓷前脚刚进浴室,蓝宣卿和陈若茗后脚就回来了。
蓝宣卿看着客厅没人,想起刚刚宋怀瓷匆匆离开的背影,蓝宣卿不自觉拧起眉。
又闹什么了?
神经了?太热了?还是中暑了?病了?
想着这些可能,蓝宣卿摸出手机,打开酒会举办方的好友栏,正想怎么推掉这次酒会。
至于违约金什么的就留给宋怀辞处理吧,反正他也是考虑着他的身体。
这时,蓝宣卿注意到另一个眼生的妇女抱着深蓝色睡衣从一个房间里走出来,敲了敲另一个房门,轻声说着什么。
随后,房门打开,一只眼熟的手掌从中探出,拿走妇女手里的睡衣。
很明显,那是宋怀瓷的手。
蓝宣卿走上前,问妇女:“您好,请问老板呢?”
李姐看他,礼貌笑道:“刚才我不小心打湿了宋先生的衣服,宋先生正在更换干爽的衣服。”
宋怀瓷在门后站着未动,对门外李姐的回答很满意。
就是要这样。
他不需要那些随意向旁人透露主子狈劣处的佣人。
他听着门外蓝宣卿应了一声好的,两处脚步声才一前一后远去。
宋怀瓷这才安心把门反锁。
等宋怀瓷洗去周身汗味出来,现蓝宣卿和陈若茗各坐在沙一侧,中间仿佛隔着一条楚汉分界线。
他觉得有意思,看了一会后才走向蓝宣卿。
蓝宣卿正在看宋怀瓷誊抄名字的纸。
他看着纸上何崎两个字,脑内闪过宋怀瓷问他何崎品行如何的样子。
一双拖鞋突兀出现在视野里。
他抬起头,宋怀瓷正看着他,问道:“蓝秘书在看什么?”
蓝宣卿与他对视,说道:“在想何崎这个人品行到底怎么样。”
他想在宋怀瓷的眼睛里看出躲闪或破绽,可宋怀瓷只是同样看着他。
那双眼睛依旧含笑,连瞳孔映射情绪时不自主的缩放都没有,透着平静,像一面澄湖。
他是真的忘了?还是藏得太好?
蓝宣卿有点不确定了。
如果是依靠强大的意志力或自制力控制着自我情绪的反应和变化,再在适应的场景对情绪把控的释放和表演,那眼前这人未免太恐怖了。
这样的心魄得是多么强大坚定。
蓝宣卿不记得宋怀辞是这样的人。
蓝宣卿觉得,自己好像疯了。
他不知道自己在试探什么,印证什么。
那种虚无缥缈、毫无科学证明的事情,真的有可能吗?
可眼前这个人真的变得不一样了,变得越来越像他,让他有些失了理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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