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做起来很方便快捷,如同洗了个手,因此名叫洗手蠏,但我不曾吃,我不爱食生肉。”
宋怀瓷的表情好像不太好看,嫌弃之余还有几分抗拒抵制。
蓝宣卿看着他熟练地运用蟹八件将醉蟹轻松拆解,取出蟹肉,惊讶道:“哥也会用吗?”
动作太优雅了。
不像他,只会拆开壳直接咬。
宋怀瓷看看手里精巧的工具,说:“会,只是我那时的器皿没有这么精致,宫中设过品蠏宴,一座各有一名宫女为臣子解蠏取肉,我看了一会。”
他像是想到什么有趣的事,与蓝宣卿低声分享道:“当时,那宫女被我看得忐忑,生怕我挑她的错,十根纤指分明哆哆嗦嗦的,拆蠏的动作却更加迅利落。”
蓝宣卿共情了:“好命苦的打工人。”
宋怀瓷放下工具,没有在桌上看见纸巾,于是朝蓝宣卿伸出双手。
蓝宣卿心领神会,探身拿过湿巾包,取出一张给宋怀瓷擦手。
只擦了一节指尖,宋怀瓷便接过凉凉的湿巾,说道:“我自己来。”
蓝宣卿惋惜地收回手。
下一秒,宋怀瓷把盛着蟹肉蟹黄的碗放到蓝宣卿桌上。
蓝宣卿惊喜地看着宋怀瓷。
对方只是慢悠悠地擦着手,连眼睛都没抬。
好歹蓝宣卿也比自己小了四岁,工作外的日子还是多照顾些罢。
毕竟对方都唤自己兄长了,对方父母也对自己颇为放心,若再把人当下人使唤,宋怀瓷的良心都痛了。
记忆里,宋怀瓷并没有交过朋友知己,只能用自己认为体贴的举动关心照抚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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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怀瓷几道菜各尝了一些,又吃了小半碗鱿鱼炒饭便休战了。
卫清彧看他放下筷子擦嘴,惊道:“怀瓷饱了?”
宋怀瓷淡定承认:“嗯,很好吃,可惜我胃口比较小,三位慢用,不急。”
蓝知蕴关心道:“会不会是消化功能什么的不好?要不要紧?”
宋怀瓷笑笑:“多谢关心,不要紧的,从小就是如此。”
宋怀瓷手里转着一柄蟹刮刀,爱不释手。
这顿饭吃得四个人都很开心,走出餐厅时,卫清彧问道:“你们两个是要跟我们回去还是自己去散散步?”
儿啊,机会给你了。
蓝宣卿接收到自己老母亲的信号,问宋怀瓷道:“去散散步吧,到处看看?”
宋怀瓷很随意,没有什么意见:“可以。”
卫清彧功成身退:“行,去吧去吧,我和蕴哥回家了,晚上回来,咱们去附近一家老招牌大排档吃。”
蓝宣卿应好。
目送车辆远去,蓝宣卿拉起宋怀瓷的手,指着一个方向说:“哥,咱们往那里走,差不多走二十分钟左右可以到栈亭。”
宋怀瓷跟着蓝宣卿的脚步:“好。”
也许是秋季到了,树上的叶子开始转黄,有几颗树上的叶子已经枫黄,阳光照下来非常好看。
宋怀瓷一手揣在兜里,一手任由蓝宣卿拉着,抬头看着与a市不同的建筑风格。
“这里的屋子都是红色瓦顶,很不一样。”
蓝宣卿很骄傲:“有种德式风格吧?这还只是没到旅游旺季,到了游客很多,很多人会在附近拍照。”
拐过弯,宋怀瓷忽然现前面的人渐渐多了起来,有不少身穿相同衣样的少年少女背着一个方包走在前头。
宋怀瓷问道:“游客?”
蓝宣卿探头看看,看到一座熟悉的建筑后才恍然。
他指向不远处的学校,说:“不是,是学生,哥你看,那就是我之前的学校。”
宋怀瓷顺着蓝宣卿指的方向看过去,是几栋红顶白墙的高楼,长长的围墙联通一处铁闸,旁边还有一处匾额写着「b市海滨中学」。
如今,那处铁闸大开,少年少女们都紧赶慢赶涌入学校,接送的家长也朝自己孩子挥手道别。
“原来是学堂,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