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布兑慢悠悠拿起手机,对着通话那头的人说:“该该有人找你,听到了吗?”
程医生差点崩溃了,他连忙去拿兜里的手机,却发现兜里空空如也,原本准备好的防身武器也被偷了个干干净净。
他猛然转头看向杨阿姨。
杨阿姨一脸无辜地说:“客人,去也别人家里做客,带刀不太好吧?”
程医生彻底崩溃了。
布兑对他说:“兵不厌诈,现在有侧面证据证明你和应该该小姨被杀之案有关,能让警方着手调查了吧?”
程医生抖着唇靠近,想要指着布兑的鼻子大骂,却差点栽倒在布兑身上。
布兑连忙一个灵活的闪躲,双手摊开,看似无辜说道:“别碰瓷儿啊程医生,家里都是有监控的,拍的明明白白,清清楚楚,我可没碰你一根手指头。”
他这模样十分气人,监控两个字也更是触动了程医生的痛点,只见他砸在沙发上,两眼上翻,一个字都没吐出来,就昏了过去。
布兑无奈叹气:“真是没用,学学你哥吧。”
早已等候的家庭医生上来检查程医生的状况,摇头说:“没有什么大碍,只是气急攻心,晕了过去,休息几个小时就能醒来。”
布兑表示自己知道了,让家庭医生和杨阿姨把程医生送到楼上去,还笑着说:“客人来我们家睡一觉,咱也不是不讲理的人,把他关到,哦不,把他请到三楼最里面的房间吧。”
杨阿姨愣了一下,然后谨小慎微地低头说:“好的,先生。”
杨阿姨和有些茫然的家庭医生把程医生送到房间。
三楼最里面房间的门上有四道锁,门窗也全都被铁水封死。
锋利的物品一个都没有,就连建筑类家具的边边角角也都被包了起来,确保里面的人想逃逃不出去去,想死也死不掉。
家庭医生想到这里,突然跳出来一个想法,他拿出手机看了一眼,发现这里果然没信号。
家庭医生有些犹豫的问杨阿姨:“这房间是?”
杨阿姨冷着脸警告:“不该问的别问。”
家庭医生:“……”
他好像有个了不得的雇主。
处理好了程医生,布兑揉着额头问电话对面的应该该:“已经到了吗该该?需要我去接你吗?”
他声音很温柔,让人听来如沐春风倘若程医生看到他这副模样,估计又要被气晕过去。
原来真有人对待敌人,能如同秋风扫落叶般无情,只能说,布兑昼夜温差太大了。
电话那头的应该该拒绝道:“哥你就别过来了,我马上进去。咱们距离不同,我近你远,你先到家里去集合吧。”
布兑表情阴沉了下来。
对面的应该该也知道他在担心,耐心哄了几句,布兑才松下眉头,叮嘱道:“一定别让保安离开你的身边,让他们守在大楼外面。”
“好啦好啦,知道了。”
应该该挂断电话,抬脚走进看守所。
秦化大概想不到,现在距离直播还有两个小时不到,应该该没在家中,而是出现在看守所。
正因如此,布兑才肯放他一个人出去,自己留在家里应付程医生。
程医生是现在秦化手下为数不多可以自由行动的人,他又捏着程医生的把柄,今天有很大的可能性会派程医生过来试探,现在布兑把人制住,程医生就没法向秦化传递消息。
一切准备就绪,现在就看应该该的了。
布兑撑着额头发了会呆。
楼上最后一个房间是他布置的,从前无数个午夜梦回,他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干脆构建了一个给应该该的爱巢。
爱巢里一切准备就绪,布兑还模拟了好几个应该该可能产生的应激反应,只可惜现在用不上了。
得知一切的应该该:“……”
还好他回来得快。
应该该走在看守所的走廊,前面是布家和应氏股东打过招呼的警员。
自从应该该接过股份后,他就开始联络爸爸妈妈从前的伙伴,在其中筛选值得信任的人,告知他们自己已经痊愈。
应氏早年由这几个股东和应该该的父母建立,都是过命的交情,自然希望应家夫妇的遗产,由他亲生儿子继承。
更何况现在应该该被治愈,更是给他们下了一剂定心针,帮起小辈来毫不吝啬,特权大开。
应该该现在已经成了应氏真正的幕后boss,某些特权居然比布兑还大,毕竟布兑现在只是个继承人,上面还有个文女士。
所以即便今天这场探视有些不合规,但应该该是受害者,他现在就是规矩。
上面的人想破案,于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把应该该放进来了。
应该该此来是为了探视程特助,他从程特助这边入手,布兑则从程医生那边入手,双管齐下,击溃于这对兄弟的心理防线。
“应先生,这边。”警员将应该该引到会客室,“你可以会见嫌疑人,但是过程我需要全程参与。”
应该该点头说:“好,保证合法合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