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从从腰间拔出刀来,从平三郎身後冲出,想要把时穗就地正法!
时穗也暗暗蓄力,但她极力忍耐,她要按捺住自己不要一出手就取人性命。
“慢着。”
平三郎突然发声。
于是随从停了下来,恭恭敬敬地退回去平三郎身後。
平三郞眯着眼睛,把时穗仔细端详了一番。
“你是香玉新换的侍女吗?面孔很生啊。”
香玉再次恐惧到了极点。
时穗是她叫过来陪着的,要是在这里有个万一,那就是她害惨了人家了。
她苦苦哀求:“楼主大人,我的侍女都是我在调教,如果有不周到之处,请您处罚我——”
平三郞忽然擡起手给香玉打了一个大耳刮子!
“我问你了吗?平常是怎麽教你的?有教过你抢我的话吗?!”
香玉捂着被打得生疼的脸,怕再激怒平三郎,不敢再多言。
只能在心里默默祈祷时穗不要和平三郞硬刚啊,可真的是会闹人命的!
“过来,倒酒。”平三郞指了指时穗。
在规矩上来讲,所有人丶包括高级游女,在这种情况下都是得跪着过去的,而时穗偏偏就站起身来,昂首阔步地走过去。
平三郞身後的侍卫再一次齐刷刷地拔出了剑。
香玉的心更是提到了嗓子眼上。
在明晃晃的威胁之下,时穗不慌不忙丶不卑不亢,拿起白玉做的酒瓶和酒杯,倒了一小杯酒,给平三郞递上。
“小女平常只伺候香玉小姐,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会有机会伺候楼主,还望楼主海涵。”
时穗的杀意已经让她自己给强行压下来了。
平三郞接过酒杯,一饮而尽。
他伸出手抚摸时穗脸上的曼珠沙华刺青,说:“你来月见楼之前,是做什麽的?”
“回楼主大人,小女只是一个普通的农女。”
“哼。”
平三郞纤细而冰凉的手指沿着刺青图案,从花瓣丶到花枝,一路往下摸,一直到脖子根。
他又拉开时穗和衣的领子,露出了锁骨,上面几朵诡异的蓝色鬼火刺青。
时穗桀骜不驯的眼神也让他的征服欲蹭蹭蹭高涨起来。
不是特别的漂亮,却有种入侵性的美。
性子也有趣,就这样打死太可惜了。
用来当他的玩具倒是挺合适的。
“你养了一个不得了的侍女啊,像只野猫一样要挠人咧。”平三郞转头对香玉说,“我要把她留下来,亲自调教。”
主厅里所有人都惊讶不已,木头般愣愣地戳在原地。
但让大家觉得更震撼的还在後头。
时穗居然敢和平三郎讨价还价。
“当初多亏了香玉小姐相救,我才有命活下来。我希望能侍奉香玉小姐到冬至,新花魁祭举行那天。之後,小女任凭楼主处置。”
平三郞斜着脑袋,眼睛里夹着惊疑的光。
特麽的这女人知不知道自己只是一个下人?!
就在这时,香玉又猛然磕了一个头,战战兢兢地哀求:“楼主大人,我愿意把初夜给佐伯先生!就请您允了穗穗的请求吧!求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