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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钟离折服（第2页）

这种事，比说钟离爱上游泳、天天去深海捕捞海鲜还要荒诞离奇。

更别提刚才张昊那引动雷霆神剑的招数，那绝非元素力或仙力所能企及。

那是一种她从未见过、却又无比诱人的能量，玄妙莫测，远提瓦特的任何力量体系。

元素力在这种力量面前，简直不值一提。

事情太过复杂，留云需要好好捋一捋。

一旁的甘雨和申鹤也陷入了沉默，两人时不时看向张昊，眼神中带着几分好奇、几分敬畏，还有几分难以言喻的茫然。

钟离看出了张昊在等待他们问，他端起桌上的清茶，轻轻抿了一口，压下心中的激荡，缓缓开口：

“渡劫之事，素来只在坊间话本中听闻，我一直以为不过是文人墨客的夸张杜撰。”

“今日亲眼所见，才知世上真有这般逆天而行的壮举。”

“不过，我隐约能察觉到，刚才那劫雷……并非提瓦特的能量体系所能孕育，更像是某种凌驾于世界规则之上的存在，对吗？”

张昊笑着点了点头，指尖轻轻敲击着石桌，出清脆的声响：

“那是‘道’的具象化体现。”

道……

这个词汇，钟离已经从张昊口中听过数次。

每次听到，都能让他心中生出一种莫名的悸动，冥冥之中，他觉得这个词蕴含着足以改变一切的奥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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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等他继续问，张昊便又补充道：

“方才的确是渡劫，这一点毋庸置疑。”

“但我并非借此成仙，只是境界有所突破，引来了天地的考验罢了。”

“用你们能理解的方式来说，便是我逆天而行，从天地间窃取了不属于我的力量与寿命，这场天劫，便是天地要我偿还的债务，一场九死一生的偿还。”

钟离眼中闪过一丝兴味，他放下茶杯，身体微微前倾：

“这倒与我掌控的契约法则有些相似，想要得到，便必须付出，等价交换，公平公正。”

“而你们修仙者，追求的是一种不对等的置换，想要不劳而获，或是以微小的代价换取巨大的回报，所以才会遭受天地的惩罚，这便是天劫的本质？”

张昊闻言，哑然失笑，随即缓缓颔：

“这么理解，也未尝不可。”

钟离双眸泛起淡淡的金光，目光如同实质般，细细打量着张昊。

此刻的张昊，身上透着一种极其诡异的冲突感。

明明看起来平凡无奇，如同山间隐士，却又自带一种尊贵无比的气场，仿佛天生便凌驾于万物之上。

看得久了，竟会让人感到一种源自灵魂深处的压迫感，浑身不适。

好在张昊很快便察觉到了这一点，指尖微动，那股令人窒息的压迫感瞬间消散，他又恢复了之前那种温润然的模样。

钟离心中了然，这应当是生命层次上的绝对压制。

他怅然地摇了摇头，语气中带着几分感慨：

“修仙者……当真是世间最诡异的存在。”

“以凡人之躯，抗衡天意，与天命相争，时时刻刻都行走在违背天地规则的边缘。”

“我活了六千余年，见过无数奇人异事，却从未听闻过你们这样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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