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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奇中文>被迫嫁入豪门后我竟然红了 > 25 你不配修罗场(第3页)

25 你不配修罗场(第3页)

季松只惊讶于他手下的人居然查不出赌场背後的人是谁。敢在天子脚下明晃晃地打死人……胆子不小,看起来靠山也不小。

知道这事後,季松直接让人去找五城兵马司的人——他掺和这事是为了还王珩的人情,没打算和赌场後面的人对上,让五城兵马司的人动手最合适不过了;这会儿见了尸体,季松立刻带着亲卫闯进了赌场中,正打算将王瑶给捞出来,却被赌场的老板拦住了道路。

周围围了一圈的人,季松微微挑了挑眉。他扬了扬下巴,亲卫立刻跑去找人。

见此老板咬了咬牙,可看向季松时,他又笑了:“这位爷……盛夏暑气重,爷过来喝杯茶,免得伤了和气。”

季松似笑非笑:“这地方脏,我喝不下去。”

“爷多虑了,”赌场老板颇有几分唾面自干的本事。他照旧笑着,弯着腰做出个邀请的首饰:“後头自然有雅间……还请爷赏脸。”

季松低头拨了拨荷包旁边的腰牌,将“北镇抚司”四个烫金隶字露了出来,果然看见赌场老板瞳孔一缩。

目的达到,季松收了手,“前面带路。”

雅间居然真的十分雅致。这屋子不大,但里头有紫檀的桌椅丶甜白瓷的花瓶,细一打眼,桌上还有端砚宣纸湖笔徽墨,哪一样都是顶顶好的东西,一瞧就知道是富贵了好几代的人家才能弄出来的东西。

赌场老板亲自将青花瓷的茶盏端给了季松:“上差今日前来,小人无以为敬,只好献上一杯淡茶,还请上差赏脸。”

话虽如此,赌场老板却没有将茶盏递给季松,反倒是放到了季松手侧的桌子上;再一细看,还能看到茶托上丶茶杯下压着一张银票。

一张一百两的银票。

季松看了银票一眼就别过了眼去。他茶也没喝一口,只翘着二郎腿似笑非笑:“这是在贿赂我?”

赌场老板心道难道不是麽?锦衣卫没钱了就找富商的麻烦,倘若对方不肯乖乖献上银钱,便把人关进诏狱里酷刑加身,非得把人折腾得家破人亡才甘心,这难道是什麽秘密吗?

可对方毕竟是锦衣卫的人。赌场老板笑得愈发殷勤:“孝敬上差,本就是小人该做的事情——说不定,上差还认得小人的主人,小人怎敢不敬上差呢?”

季松低低笑了。

这人语气虽然和善,可分明是在威胁他——说他身後的主子身份不一般,让季松见好就收,免得真把人给得罪了,季松自己也没法儿收场。

原先季松跟着他过来,只是为了让底下人去找王瑶;听了他这话,季松倒是真的对赌场後面的人感兴趣了。

他是没有表明自己侯府公子的身份,只说自己是锦衣卫千户;可这身份不算低了,锦衣卫又让人闻风丧胆,却依然被这人威胁。

赌场老板是色厉内荏,还是当真有个大靠山?

想着季松站起身来,下意识地打量房屋内的装饰。

方才只看了一眼,季松就明白里头的东西都不一般;如今细细看来,才发觉这些东西装扮得也十分的错落有致,倒能看出来主人品味不错。

到底是谁呢?

季松想不出来,只知道赌场老板又在喋喋不休:“这一百两银子的贽敬,小人自当送给上差;只是旁的嘛,还请上差将人带走。咱们小本生意,经不起耽搁。”

季松转头回望着他,慢慢走到了桌椅前。季松背对着他,手缓缓地放到了茶盏上。

赌场老板挺直了胸膛。

下一刻,季松狠狠将茶盏掼在地上。一时间茶水淋漓丶碎瓷片飞溅,脆响声惊得老板两股战战丶汗流浃背。他擡头望着季松:“上差这是何意?”

“这是何意?”季松低低笑了。他转过身来,馀光看见银票被茶水湿透,紧紧地贴在了地砖上。一地狼藉中,季松疾言厉色:“天子脚下丶首善之都,如今出了人命,你还想用几两银子把这事遮掩下去——谁给你的胆量?你背後的主子,是不是做多了这事?!”

赌场老板没想到季松会突然发难,一霎愣怔後迅速想明白了其中关键,立刻开口:“上差误会了,小人只是敬佩上差勤恳办事,怕上差——”

“为陛下办事,我自当尽心竭力。”季松嘲讽一笑:“犒劳我?你配麽?全天下除了陛下,还有谁能犒劳锦衣卫?!”

说到最後,季松陡然提高了声音,几乎是在指着赌场老板的鼻子说他身後之人僭越了。

在赌场老板恐惧的目光中,季松擡步出了屋子:“把人都给我拿了,一个一个认真地审!”

季怀忠一直在门外站着,这会儿自然说是,跟在季松身後离开;不多时,亲卫们早就抓了十来个人,其中一个左手上只有四根指头,手上的伤还没有长好。

季松放下心来——王瑶抓到了就好。至于其馀人,好几个都是背着不少案子的地痞无赖。

也是这时候,外头又冲进来一群人,他们高声道:“北城兵马司办事,闲者退让!”

季松扬了扬眉毛。五城兵马司的人终于到了。

後面的事情很简单,也不用季松费心,季怀忠自然能把事情安排妥当;停了会儿北城兵马司来了个头目来向季松行礼,问季松有没有什麽吩咐,

季松便笑了:“什麽吩咐不吩咐的——这有两个人,估摸着得在牢里待几天,还请兄弟帮我照顾些。”

“大夏天的,兄弟们出来一趟也不容易,这群人归你们,就当是,我请兄弟们喝酒了。”

那头目眼睛一亮,当即笑着道谢:“那就多些上差赏了。”

虽然季松一两银子都没有给他们,但都在京城里混,自然明白其中的弯弯绕绕——这群犯人不就是银子吗?鞭子丶板子丶枷锁丶铁链,还有许多别的刑罚,总能榨出点油水来。

见此季松也笑了。他擡手指着王瑶道:“对了,赏他顿板子,别伤了筋骨,给他个教训就成。”

那头目自然答应。

处理好王瑶的事情後,日头已经偏西了。季松出了赌场,下意识拍了拍衣裳上的灰尘,随後对着季怀忠吩咐:“怀忠,你先回去告诉夫人,就说我晚些去接她,让她不要着急。”

刚刚走到马边的季怀忠闻言擡头。他满脸疑惑:“五哥还有别的事情要做?”

“什麽大事,居然不让兄弟们去做,反倒要五哥亲自去做?”

“确实是大事,”季松轻笑道:“这地方离芙蓉居不远,我得去给苗苗买点糕点去——”

“你们都不知道苗苗的口味,这事儿真得我自己去做。”

季怀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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