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g)雾:
将雾隐藏,比喻刻意遮掩朦胧的情感,或是将心动的痕迹匿于氤氲之中。
醉醺醺把整座城市的雾塞进胸腔,窒息般攥紧那些潮湿的吻痕,怕风偷走一丁点疯癫的甜腥。
藏(zang)雾:
以西藏的雾为意象,喻指高原上纯粹而圣洁的爱,如同雪峰间缭绕的雾霭,遥远而神圣。
跪伏在经幡坍圮的隘口,偷一绺西藏的雾缠上腕骨,却不敢让它沾染凡俗的脉搏,只配供奉给遥不可及的雪山神明。」
苏清珏清冷的目光落在咖啡店角落那抹熟悉又显得格外单薄的身影上时,第一反应是蹙起了好看的眉头。
单疏白?
他怎么一个人在这里?
谢拾青呢?
一股对谢拾青强烈的不满瞬间涌上苏清珏心头。
单疏白性子那么单纯柔软,近乎不谙世事,像一张白纸,极容易相信别人,也极易受到伤害。
谢拾青竟然放心让他一个人出来,还出现在这种鱼龙混杂的场合?
苏清珏完全无法理解。
他几乎是立刻就想起身,过去将那个明显状态不对的少年带到自己身边来,置于自己的保护之下。
然而,他还没来得及动作,就被对面温柔却不容忽视的声音打断了。
“仔仔,”苏母顺着他的目光也看了一眼单疏白的方向,语气带着些许疑惑,“那是你的朋友?”
她并不认识单疏白,只觉得那孩子看起来年纪很小,独自一人,神情似乎有些不安。
苏清珏收回视线,对着苏母微微颔:“嗯,一个朋友。”
他言简意赅,并未多作解释。
苏母的注意力显然不在此。
她今日约苏清珏出来,有更重要且让她忧心忡忡的话题。
见苏清珏承认是朋友,她便不再过多关注那个陌生的少年,转而将重心放回原定计划上。
她优雅地搅拌着杯中的花茶,轻轻叹了口气,开口道:“仔仔,妈妈今天找你,是想认真和你谈谈……和沈家那孩子分手的事情。”
苏清珏端着咖啡杯的手几不可察地顿了一下,眼神瞬间冷了下来,语气却依旧平静:“这件事没有商量的余地。”
苏母见他态度如此坚决,不禁有些着急,苦口婆心地劝道:“仔仔,你怎么就不明白呢?沈家现在在圈子里是什么名声,你不是不知道!虐待兄长留下的唯一血脉,逼得那孩子差点……这些都不是秘密了!那样的人家,根子上就是烂的!”
她因为心疼苏清珏,并未深入去查沈家那些龌龊事的细节,自然也不知道那个被虐待的孩子就是不远处缩在椅子里的单疏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