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清珏闭了闭眼,再睁开时,那双清冷的眸子里氤氲着水汽和一丝近乎破罐破摔的纵容。
他抬手,勾住了沈兖楚的脖子,将他拉向自己,用一个略带急躁的吻,回应了他。
“。”他在的间隙,低声命令,声音却已然失去了平时的冷静。
得到默许的沈兖楚立刻精神百倍,哪里还有半点睡意……
因为苏清珏火很好,所以沈兖楚每次都意犹未尽,上赶着给人。
于是,这个清晨的运动比平时激烈和持久了许多。
等到云收雨歇,两人喘息着平静下来时,窗外的雨已经停了,阳光刺眼地照进来。
苏清珏瞥了一眼床头的时钟,眉头瞬间蹙紧——已经远远过了他平时到公司的时间。
“沈兖楚。”他声音带着事后的沙哑和一丝恼火。
“在呢老婆”餍足的沈兖楚笑眯眯地应着,像只偷腥成功的猫,凑过来还想亲他。
苏清珏没理他,一把掀开被子下床,快步走进浴室。
温热的水流冲刷着身体,也让他稍微冷静了一些。
他对着镜子,看着自己身上比平时更加惨烈的痕迹,尤其是后颈那片,简直不能细看。
他眉头紧锁,快擦干身体,从衣柜里拿出一件最高领的黑色衬衫——那是他专门为了应对这种极端情况准备的。
然而,或许是心急,或许是宿(晨)夜(间)运动消耗了太多精力,也或许是潜意识里觉得这件衬衫的领子足够高、面料足够挺括能遮住一切……
苏清珏在扣好衬衫、打好领带后,竟然没有像往常一样,对着镜子再三确认,也没有想到要用丝巾做最后的保险。
他只是快整理了一下微湿的头,拎起西装外套和公文包,就匆匆走出了卧室。
沈兖楚还赖在床上,看着他家老婆匆匆离去的清冷背影,满足地喟叹一声,抱着还残留着薄荷柠檬清香的枕头,又打了个滚,才慢悠悠地准备起床。
他完全不担心迟到的问题,反正他是老板。
但显然他老婆是个负责的老板。
苏清珏一路驱车赶到公司时,比平时晚了将近一个小时。
这在他堪称人形时钟的职业生涯中,是极其罕见的情况。
前台和路过的员工看到他,都恭敬地打招呼,但眼神里都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惊讶——苏总居然迟到了?
苏清珏面色如常一如既往的冷,微微颔,快步走向专用电梯。
他并没有注意到,当他走进电梯,金属门合上的瞬间,外面几个员工交换了几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真正的高潮,生在上午的高层会议上。
当苏清珏脱下西装外套,只穿着那件黑色高领衬衫,坐在长桌席,面无表情地听着下属汇报时,起初一切如常。
会议室里气氛严肃,只有汇报者清晰的声音和键盘敲击声。
直到苏清珏因为某个数据问题,微微侧身,向坐在他斜后方的市场部总监提问。
他转动脖颈的动作,牵动了衬衫的领口。
那件衬衫的领子虽然高,但毕竟是商务款式,并非完全紧贴脖颈。
在他侧身、抬头、又微微低头看手中平板的几个连贯动作间,领口与脖颈之间,不可避免地出现了一些细微的缝隙。
而就是这转瞬即逝的缝隙,被坐在他对面、正准备接着言的运营部副总——一位观察力敏锐的beta女性,眼角余光精准地捕捉到了。
她看到了什么?
她看到了苏清珏那截平日里被严谨包裹、白得晃眼的脖颈侧后方,隐约露出了……
一片密密麻麻、新旧交错的红色痕迹。
即使只是一闪而过,那惊人的数量、暧昧的位置、以及apha对腺体区域被如此对待所代表的含义,都足以让任何一个成年人瞬间脑补出一场激烈的大戏。
运营副总的呼吸几不可查地滞了一下,拿着文件的手指微微收紧。
她强迫自己移开视线,看向手中的报告,但刚才看到的画面却在脑海中挥之不去。
紧接着,苏清珏似乎也觉得领口有些不适。
或许是心理作用,或许是那些痕迹在摩擦,他抬起手,无意识地、极快地拉了一下领口上缘。
这一次,不止是运营副总,旁边几个位置稍近、原本没注意的高管,也或多或少瞥见了一点端倪。
会议继续进行,但空气中似乎弥漫开一种极其微妙的、心照不宣的寂静。
原本流畅的汇报出现了几次不自然的停顿,几个高管的目光开始有意无意地飘向苏清珏的脖颈,又飞快移开。
苏清珏何等敏锐,他很快察觉到了气氛的异常和那些隐晦的视线。
他眉头微蹙,心下生疑,但并未联想到自己身上。
直到会议中途休息,他起身去茶水间,路过光洁如镜的玻璃幕墙时,不经意的一瞥——
镜中的自己,依旧身形挺拔,面容冷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