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我去京城,”她低声道,“是去找我哥哥。”
“可我的心,”她顿了顿,耳根一点点红起来,“已经在这儿了。”
话音未落,她踮起脚尖,抓住他衣襟,向下拉,在他反应过来之前,凑过去在他唇上吻了一下。
那一下很轻,很笨拙,却带着她全身的力气。
像是在用这个方式,押上一句她不敢明说的承诺。
楚冽整个人僵住。
心口那一寸忽然炸开一样的热,比任何一场战后的血气都更烫。
他喉头滚了一下,指尖在她背后收紧,像是下一瞬就要彻底失控。
楚冽猛地收紧手臂,一只手扣在她后腰,一只手揽在她膝弯,整个人一使力………
人就离了地。
叶翎“啊”了一声,本能地往他怀里一缩,两只手下意识拽住他衣襟。
男人的胸膛硬得像铁,隔着里衣都能感觉到肌肉绷起的弧度。肩背极宽,她被他横着抱在怀里,视线整个人都被他占满。
下巴到喉结一道线紧紧绷着,锁骨往下,是被布料紧紧包住的一片实在的力量。
他抱人的姿势极稳,像抱一件珍重的兵器,又像抱一块怕磕了的玉。臂弯的肌肉在她腰背下撑着,每走一步,隐隐有力道收紧的起伏。
叶翎只觉得耳根一直在烧。
“放、放我下来……”她声音颤。
“迟了。”他低声道。
主帐里的炭盆烧得很旺,他几步跨过去,抬脚一勾,把床前的软凳踢到一边,整个人略一俯身,就把她放到了塌上。
身下是柔软的褥子,外头风声被厚厚的帐帘隔开,世界一下子只剩炭火噼啪、呼吸交缠。
叶翎刚想撑起身,他忽然一把捉住她的手腕,轻轻一带。
她整个人就仰在床榻上,被他压在臂弯与胸膛之间。
他没有完全压下来,只是半撑着身子,把自己的重量收得极死,一条手臂撑在她耳边,肌肉条理分明,青筋顺着腕骨隐隐绷出一线,另一只手落在她腰侧,指节蜷着,像是在勉强克制。
“翎儿。”他喉咙紧,唇在她耳边擦过,“怕不怕?”
他问得很轻,却带着一点不安。
叶翎仰着脸看他。
近处看去,他眼尾那一点红还没退干净,眉目却收束得很狠,像在拼命把什么东西关进笼子里,认真地望着她,眼里全是她的倒影。
她忽然笑了一下。
眼睛亮晶晶的,像被火光映出一圈光“怕什么?”
她没等他再问,抬手勾住他脖子,整个人往上一送。
这一次,她吻得比刚才更用力。
不再是试探,只是笨拙又直接的回应。既然不知道怎么说,那就再靠近一点。
她将自己的小舌笨拙地送入男人的口中,舌尖刮过男人的唇瓣,触到了男人的柔软,鼻尖是浓浓的荷尔蒙气息,像温暖的罩子一样将她包裹起来,让她热的喘不过气。
楚冽被她这一撞撞得闷哼了一声,支在她耳侧的那只手不受控地一松,几乎要压下去,最后又在最后一刻撑住,整条手臂绷得疼。
她却不放开,指尖扣在他后颈,带着一点毫不掩饰的急切,把人往自己这边压。
她的唇被他的温度烫得麻,呼吸乱得不成样子,反而越乱越不肯躲。
刚开始还是她胡乱亲,他只是任由她闹,呼吸一声比一声沉。
直到她唇角不小心蹭到他齿间,那一下细小的触碰像是把某根弦彻底绷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