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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尘归尘土归土（第3页）

这时，伊黑小芭内带着蝴蝶香奈惠和悲鸣屿行冥赶到，正好看到这一幕。

除了香奈惠眼中是全然的理解与信任，蛇柱和岩柱都面露疑惑与警惕。

周防明济没有解释。

只是将两颗因药剂作用而暂时延缓消散、但承受着巨大痛苦的头颅并排放在一处相对干净的空地上。

“忍住。有什么话，现在都说出来吧。没必要带着遗憾和怨恨消失。”周防明济的声音异常平静。

正如他所料。

被斩后，与无惨血液的联系急剧减弱。

加上先前他那些刺入灵魂的恶毒言语的强烈刺激，以及这濒死边缘药剂的痛苦折磨…

作为人类时期的记忆，冲破了百年的封锁，回归了。

“呜啊啊……哥哥……”堕姬……不，是小梅。

她毫不掩饰地哭了出来，记忆的回归让她明白了所有。

“对…对不起…小梅…”妓夫太郎的声音嘶哑，充满了无尽的悔恨。

“是哥哥没用…没能保护好你…还让你变成了这样…”

“才…才没有！”小梅哭泣着反驳。

“哥哥一直都很好！是那些人…是这个世界…我要和哥哥一起…一起渡过那条河…”

周防明济看着忍不住想到：‘以人的身份结束…也算…一种圆满吧。’

两人的对话断断续续，充满了破碎的记忆片段。

作为人类时的贫困、相依为命、受尽欺凌。

以及最终在绝望中被无惨诱惑堕落的那个夜晚…

那些被遗忘的真名、那份深埋的羁绊。

在生命最后的时刻，终于得以真实地呈现。

他们互相道歉，互相感谢，用只言片语拼凑着短暂的、属于“人”的记忆。

周防明济和其他柱们静静地站在一旁，没有打扰。

即便是最暴躁的不死川实弥，也抱着胳膊，沉默地看着这诡异却又莫名悲戚的一幕。

在彻底消散前，妓夫太郎似乎用尽最后力气，艰难地转动眼球，看向周防明济。

眼神复杂无比——有怨恨，有释然，还有一丝难以言喻的感激。

他用几乎听不见的气音说道：

“……谢谢……还有……对不起……”

不知是在为之前的疯狂道歉，还是在为这最后的“仁慈”道谢。

“哥哥…等等我…”小梅哭泣着。

话音落下，强效止血剂的药效也到了尽头。

在清晨第一缕微光穿透废墟烟尘的照耀下。

兄妹二人的头颅和残躯再也无法维持。

如同被风吹散的灰烬，彻底地、安静地消散了。

周防明济望着他们消失的地方，轻声说：“下辈子，投个好胎吧。”

伊黑小芭内悄无声息地靠近周防明济，嘶哑的声音带着探究：“你…早就知道会这样？”

周防明济耸耸肩，脸上恢复了些许平时的调侃：“谁知道呢？也许…我只是有点恶趣味罢了。”

伊黑小芭内盯着他，似乎想看出什么：“说清楚一点。”

周防明济捂住耳朵，朝着开始清理战场的众人走去：“不听不听…”

伊黑小芭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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