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巳时一过,凤清晓就站在清净殿外等着了。
殿门紧闭,她不时地瞧上一眼,也不知殿门什么时候才能打开。
实在是无聊,她就凑到了守在殿外的小太监跟前,“这位小公公,你叫什么名字?”
小太监可是知道眼前这位在皇上心中的地位。
他赔着一张笑脸,轻声道,“回郡主,奴才名叫金祥。”
凤清晓一听,挑起了大拇指,“好名字。”
“名字是奴才的干爹给起的。”
凤清晓不用想也能猜到,宫里姓金的大太监就殿里那一个,“金俊材是你干爹?”
“能入了干爹的眼,是奴才的福气。”
“福气确实不浅。”
能被太监总管瞧上,只要不惹恼皇上,前程是不用担忧了。
二人就这么小声聊了起来。
凤清晓也不问敏感的问题,问的都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
什么你们的月俸是多少啦,伙食好不好呀,过年给不给赏银啦……
诸如此类,凤清晓问个不停。
只要能说的,金祥也愿意陪着郡主聊天。
不知不觉间,殿门打开了。
金祥闭了嘴,凤清晓也不说话了。
夏文弈第一个迈出了殿门。
廖振业一副讨好的模样紧随在后。
凤清晓算是明白了阿钰说的那句‘三皇子的脑袋都要顶到天了’是什么意思。
还有廖振业。
当朝丞相竟然围着一个皇子转,还一脸的谄媚,真是自找死路。
关键是夏文弈还挺享受。
凤清晓摇了摇头,心想,真是在作死的路上一条道走到黑。
夏文弈一出殿门就看见了凤清晓,他忍不住讽刺两句,“安平郡主还真是与众不同,竟和一个太监走得这么近。”
就算是在宫里,凤清晓也不怕他,“看弈王殿下这意思,是瞧不起太监了?”
“没根儿的东西,也配本王瞧得起?郡主何必自降身价。”
殿外候着的可不只金祥一个太监。
凤清晓心中冷笑,夏文弈太过猖狂了。
太监损了身体,心里偏激。
他们要是记恨一个人可是会牢牢藏在心里,尽管目前惹不起,可逮着机会就会朝那人的喉咙狠狠咬一口。
就算咬不死,也会让你脱层皮。
凤清晓扬高了声调,“弈王殿下,太监怎么了?太监也是爹娘养的,要不是实在活不下去,谁会舍了爹娘进宫当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