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瞬息之间,三名影煞精锐,两死一重伤。
谢珩收剑,转身走向那两名断腕的刺客。其中一人已因失血和剧痛昏迷,另一人则强撑着,眼神怨毒地看着谢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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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派你们来的?”谢珩声音平静,却带着令人骨髓生寒的压迫。
那刺客狞笑一声,猛地咬牙!
谢珩眼神一凛,闪电般出手捏住其下颌,但已晚了一步。黑血从刺客嘴角溢出,瞳孔迅扩散。
服毒自尽。
谢珩松开手,刺客的尸体软倒在地。他看向另一名昏迷的刺客,伸手在其颈侧一探,也已气绝。
“死士。”他缓缓直起身,看向窗外翻腾的黑暗,“影煞这次,倒是下了血本。”
苏清韫捂着臂上伤口,看着谢珩挺拔而孤冷的背影。方才那一剑的风采,她从未见过——那是一种纯粹到极致的、只为杀戮而生的剑意,与他平日温润如玉的表象判若两人。
“你的伤…”谢珩转过身,目光落在她手臂上。
“皮肉伤,无碍。”苏清韫摇头,顿了顿,“多谢相爷相救。”
谢珩走过来,伸手握住她的手腕。他的手指依旧很凉,力道却不容拒绝。他检查了一下伤口,见血色鲜红,未泛黑紫,脸色稍霁。
“毒刃未淬见血封喉的剧毒,算你运气。”他从怀中取出一只小瓷瓶,倒出些白色药粉,洒在伤口上。药粉触及皮肉,带来清凉的刺痛感,血流很快止住。
他又撕下一截自己的内袍衣角,动作熟练地为她包扎。
苏清韫看着他低垂的眉眼,烛火在他长睫上投下浅浅的阴影。此刻的他,褪去了平日的冷漠与疏离,专注的神情竟让她有一瞬间的恍惚。
仿佛…回到了很久以前,那个少年也会为她小心翼翼处理伤口的午后。
“相爷怎知他们此刻会来?”她低声问,打破这片刻的沉寂。
“猜的。”谢珩打好结,松开她的手,退后一步,恢复了惯常的淡漠,“沙暴最烈时,也是守备最易松懈时。影煞擅长把握这种时机。”
他走到窗边,望着外面吞噬一切的黑暗。“这三名,只是探路的石子。真正的大鱼,还没露面。”
话音未落,楼下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以及兵刃交击的锐响!
秦苍的声音穿透风沙传来:“有敌袭!保护主上!”
谢珩眼神一厉,拉起苏清韫的手腕:“走!”
他不再走窄门,而是直接推开另一侧一扇隐蔽的小窗。窗外是陡峭的楼壁,下方是狂风呼啸的黑暗。
“抱紧我。”
不等苏清韫反应,谢珩已揽住她的腰,纵身跃出窗外!
失重感瞬间袭来!狂风卷着沙石扑面,几乎令人窒息!苏清韫下意识紧紧抱住谢珩的腰,将脸埋在他胸前,耳边是他沉稳有力的心跳,和呼啸而过的风声。
谢珩足尖在楼壁突出的砖石上几次轻点,卸去下坠之力,如同夜枭般滑翔而下,稳稳落在听雪楼后一处假山阴影中。
几乎就在他们落地的同时,听雪楼三层爆出激烈的打斗声,火光与剑气撕裂黑暗!
影煞的主力,果然到了!
谢珩松开苏清韫,将她往假山深处的缝隙中一推:“待在此处,无论生什么,不要出来。”
“那你——”
“我去会会那位‘老朋友’。”谢珩唇角勾起一抹冰冷至极的弧度,眼中燃起灼人的战意。
他转身,玄色身影如利箭般射向听雪楼!
苏清韫靠在冰冷潮湿的假山石上,臂上伤口隐隐作痛,心跳仍未平复。她握紧手中的玉璜和“承影”,看向那片被火光与剑气照亮的、如同修罗场般的楼宇。
沙暴在怒吼,杀戮在进行。
而黑暗深处,还有多少双眼睛在窥伺,多少阴谋在酝酿?
她不知道。
她只知道,这一夜,注定漫长。
而怀中的玉璜,仍在持续不断地传来悸动,仿佛在预示着…更大的风暴,还在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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