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今天没遇见那个晦气的人,青桃心情不自觉地好了起来,蹦蹦跳跳地往回走。走到院子前,却见门口站满了侍卫,青桃冲进院子中,都是人,她慌乱地寻找却没看见那人,擡脚往屋里冲,又被人群挡住,焦急地踮起脚往屋里看,也只有一群人的背影。青桃的肩膀突然被人拍了一下,她惊喜地回过头却瞬间失望,“大夫正在救治,你先呆在外面,不要进去捣乱。”
“夫人怎麽了?”
“有人潜进了王府想要行刺,找错了房间,夫人中了一刀。”
青桃听後不管不顾地要进屋里去,张崇戬使劲拽住她,“你现在进去什麽都做不了,还会耽误事,真为夫人好就安静待在这儿。”
青桃被拽住无法向前,失声哭了起来。张崇戬赶忙将她带到院子的偏僻处,“在这哭吧”,他放开了青桃,青桃身子一软坐在地上,低声啜泣。张崇戬翻遍身上没有找到手帕,把袖子整理好,伸出胳膊递给她,“擦吧”,青桃转过身自己抹干眼泪。
“大人”,一个侍卫跑过来,“有消息了。”
张崇戬站起身叮嘱青桃,“你就待在院子里,等府上安全了再出去。”说完跟着侍卫走了。
青桃从慌乱的思绪中回过神时,身边的人已经离开。她坐在地上等,腿脚因久坐发麻,然後恢复正常,又再次发麻,就这样不知重复了多少遍,天色暗下来时,屋里逐渐有人走了出来。
侍女们将染红的水端出来,又端来新水,清洗地上的血迹。青桃一瘸一拐地走进去,屋里的人已散尽,王妃由侍女搀扶着走出来,青桃木然地忘了行礼,夏盈之拉住她,轻声告诉她,“没事了”,然後让另一个侍女扶住青桃。
走到床前,文仲衡趴在床边,不知是不是睡着了,离姜安静地躺在床上,苍白的脸没有一丝血色,青桃试图唤她一声,最後还是静静地退了出去。
张崇戬带人一直追到城外,将刺客同党捉住带回王府交给陆安。文仲衡来到密室,陆安将手中的鞭子放下,“王爷,这人嘴硬得狠,一直不肯说。”
文仲衡走到他面前,那人吐出一口血水,得意地看着文仲衡笑。陆安转身又拿起鞭子,文仲衡拦住他,命人泡一壶茶,坐在椅子上,安稳地品起茶来。
“我当真小看了文屈夷,人都走了,还能留下这麽多麻烦。留你一条命不过是给你一个机会罢了,能来我府上行刺的人,你以为我会不知道是谁安排的吗?”
那人冷笑一声,“知道又如何,你又能拿我们怎样?”
“你孑然一身又不在乎生死我自然不能拿你怎样,我只想问你个问题,若你回答对了,我就让你没有痛苦地离开。”
“你想问什麽?”
“你们与太後可有联系?”
文律通再次核对好物品,吩咐奴才,“把这些尽快送去王府,看还有什麽需要的,让他尽管来拿。”
“皇上,王爷求见。”
“快让他进来”文律通急忙站起来走出屋子迎接。
文仲衡跪下行礼被他一把拉住,“我们兄弟二人就不要这麽客气了,我正要派人送些补品到你府上,不想你先来了,正好一会儿你带上。”
“皇上,我今日来有要事要禀。”
“何事?”
“府上行刺之人的同党已被抓住,与几日前在塞北边境频频扰乱百姓的是同一群人。”
“行刺亲王,按律当斩,塞北的那些人,朕下旨命夏将军将他们尽早缉拿。”
文仲衡迟疑一下,“皇上,塞北不安关乎江山稳固,只斩杀这几个人恐怕不能绝後患。”
“那,你说该怎麽办?”
“既然塞外人扰我朝边境在先,那我们就能正当地在边境线上屯兵以护卫百姓,若他们抗议,我们也师出有名。”
“你的意思是,要开战?”
“开战在所难免,但目前我们先尽量稳住边境”
“可如果他们真的不从,那。。。”
“他们会同意的。”
“为何?”
“请皇上先恕臣不报之罪”
“我都说了,我们兄弟二人不用讲这些。”
“皇上可记得当初去塞外接你的骆辛,臣命他留在塞外,几日前来报,他们在安和国附近活捉了安和国王子,臣想以此为交换,命他们远离边境。”
文律通震惊地跌坐回原位,“你,这,稍有不慎,就会引起两国交战啊。”
“臣知晓,只是边境问题久拖不决,时间长了,必成祸患,臣无奈只能出此下策。”
“朕现在要做什麽?”
“请皇上下旨准许夏将军在边境驻军。”
“好,既然你有这个信心,朕便应允,只是母後那边。。。。。。”
“皇上,母後如今安居後宫,颐养天年,何必拿政事去烦扰她。”
“好吧,朕即刻下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