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婆是想告诉你,咱们家的女儿,骨子里有股气!”
“不是骄纵之气,是书香浸润出来的静气,是见过世面后的底气,是家族传承下来的坚韧之气!”
她紧紧握住林悠然的手:
“你现在是新时代的女军人,是战斗英雄,是连长!这比什么都强!”
外婆为你骄傲!但无论你走到哪一步,身处何种境遇,都不要忘了,你血脉里流淌的东西——处变不惊,从容豁达,贫贱不能移,富贵不能淫!这比任何金银财宝都珍贵!”
说着,外婆从床底下拿出一个盒子,打开盒子拿出了一个玉镯。那玉镯通体翠绿,色泽浓郁均匀,即使在昏暗的油灯下,也透出一种温润如水、内含宝光的气质,仿佛有生命在其中流动。
林悠然虽然不懂玉,但也一眼看出,这玉镯的质地,绝非寻常之物,比母亲给的那个长命锁,恐怕还要贵重得多!
“这个镯子,是我及笄那年,我母亲给我的。跟了我一辈子,经历过无数风雨。”
外婆将玉镯小心翼翼地戴在林悠然的手腕上。冰凉的触感之后,是一种奇异的温润,尺寸竟然刚刚好。
“这不算嫁妆,是外婆给你的念想。戴着它,记得外婆的话,记得咱们家女儿的风骨!”
手腕上沉甸甸的玉镯,和手心里冰凉的长命锁,仿佛瞬间将一种无形的、来自家族历史深处的力量,注入了林悠然的体内。
她看着眼前白苍苍、眼神却异常明亮的外婆。
和旁边默默垂泪、将毕生积蓄与爱意都给予自己的母亲,巨大的感动和一种前所未有的使命感涌上心。
“外婆,妈……”林悠然的声音哽咽。
她跪了下来,向着外婆和母亲,郑重地磕了一个头,“你们的话,我记住了!东西,我也会好好珍藏!我一定……一定不会辜负你们的期望!”
这晚林悠然睡在了外婆和母亲的中间。美美的睡了过去。
清晨笼罩在一层薄薄的、带着寒意与湿润的雾气中。
天光未亮,林家所在的村舍却早已灯火通明,人声鼎沸。鸡鸣犬吠声中,夹杂着乡亲们热情的招呼声、锅碗瓢盆的碰撞声。
以及大灶里柴火燃烧出的噼啪声——整个村子,都因林家闺女今日出嫁而早早地苏醒、忙碌起来。
乡邻鼎力,共酿喜事
按照乡俗,谁家有红白喜事,左邻右舍、沾亲带故的乡亲们都会自前来帮忙,谓之“凑手”。
这不,天还没亮,村里的巧手媳妇们就聚在了林家的厨房和临时搭起的露天灶台边。
她们系着围裙,麻利地洗菜、切肉、剖鱼、磨豆腐……嘴里还不忘拉着林母打趣:
“林嫂子,好福气哦!悠然这丫头,找了个这么精神的解放军!”
“就是,还是战斗英雄嘞!你们林家门槛都要被踏破喽!”
“听说还是团长勒!”
“你们家嘉峪现在也是营长了,有没有相中的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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