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一切都是她的,她爱怎么用就怎么用。
他还真是被她给影响了,生怕她不是自愿想走捷径的,等到清醒以后追悔莫及。
就因为太在乎了,也害怕被她怪罪,认为自己趁人之危,才会让飞星这么说一不二的性子总是瞻前顾后。
有点太懦弱了呢。
云喜雨根本没睡着,她时刻记得飞星还在房内,也没变回兵器。将被子捂住脑袋,她鬼鬼祟祟地移动一下,翻了个身,面朝床外的方向掀起一点空隙。
透过轻纱床帘,她看到少年走了过来,走路都没声音的。
她心口一跳,忽然又紧张了,脑袋更是不敢从被子里露出。怎么回事,为什么朝着床这边走过来了!
难道是因为越想越气,觉得自己想走捷径很可耻,想趁着她睡着以后过来打她的?
算了,想揍自己,何必等到睡着,飞星打她根本不需要挑日子和情况。
“还没睡着吗。”
声音自帘子外响起,他已经来到床边,但并没有掀开床帘。这让云喜雨放松了点,她揪着被子,小声说:“可能有点失眠吧。”
“你放在书桌上那本不正经的神器秘诀,我看过了。”
万万想不到对方说出这么一句话,云喜雨觉得浑身的皮都拉紧了,好羞耻啊!有种看风月书被抓包的感觉,还是被当事人抓,脸上火辣辣的她继续当缩头乌龟。
“上面写了很多神器被主人折腾的内容,你是不是也想对我这么做。”
“……没、没有!我才不敢!我绝对不会对你肆意妄为的!”
“我以前对你不好,你想报复也正常。”
“真的没有,飞星你已经很好了!那本书我明天就烧掉!”
求求啊,不要再提里面的内容了,她好不容易控制着脑瓜子不去想,这人还往自己身上代入!
“神器和主人因为想要突破境界而亲密,你会觉得恶心么。”
话题一转,云喜雨竖起耳朵听着,又从被子的缝隙去偷看,只是床帘后少年的脸看不太清。
云喜雨回答道:“不恶心。”
“换成我,你也是觉得可以?”
“呃……对不起,我真的不会再想走捷径的事情了!是我学术不端、心术不正,让你蒙羞!”
“没事,你睡吧。”
对话就这么中止了,少年转身回到了刚才的位置上,还以为要遭受心灵拷打的云喜雨松了口气。
不一会儿,她听到了低柔悠长的笛声,这并不轻快,却足够温柔,像是在哄她睡觉。
飞星是有很久没有吹笛了,最近的一次,还是因为她想和青峦合奏,才又追着他学了两下。
心下的烦恼都被笛声抚慰,云喜雨从被子里冒出脑袋,面朝着床外侧躺着,然后心下安宁,来了瞌睡。
早晨起来,云喜雨先是拉开一点床帘窥伺,发现飞星以剑的姿态横卧在兵器架上。
看来昨晚他吹笛子哄自己睡觉的事不是她错觉,她没有忙着换衣服,而是呆坐在床上回想着昨天坦白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