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嘛看自己,她护腕戴对了呀,松紧也合适,怎么还在看,好紧张啊!
“好、好了!”
赶紧弄完,云喜雨有种劫后余生的错觉,她刚想拉开距离,又被人家拽回面前,她吞了口唾沫,垂着脑袋罚站。
“小雨。”
“怎么了!要是聊天的话,不用站这么近吧。”两个人之间就一个手掌的间距,这实在太近了,她浑身不自在。
“我靠太近了,你不舒服?”
“呃、有些压迫感?”
“是么,以前没有吗。”
“……”还真没有,就是看了秘诀以后才意识到的。
“小雨。”
“干嘛一直喊我名字!”她有点炸毛,好像对方喊一声,她心口就颤一下。
“取了名字不就是用来喊的,我不能喊?”
“……”
她忽然想打搭档,觉得对方在故意捉弄,可自己一颗心又跳得很快。
云喜雨啊云喜雨,悔不该当初啊,自从看了那本不正经的神器秘诀,她发现自己对于飞星的一些心思,已经是压不下去了。
还好她有着多年的暗恋经验,可以努力将自己的情绪给控制住。
以前暗恋青峦,她都不和对方打交道的,只是默默地欣赏,就像赏花赏月那样。可现在和飞星朝夕相处,抬头不见低头见,这份心思怎么才能掩藏得天衣无缝,何况她也不太会隐瞒。
她还觉得最近的飞星有些调皮,不避嫌以后总会若有似无地靠近她,而这种靠近就会让自己心潮澎湃。
不过关系亲近这一点,云喜雨没法责怪飞星把握不好尺度,毕竟人家一开始就说过避嫌,是她脑子不想事,一步步突破友好距离。现在搞得飞星习惯了,她总不能说那样不好吧。
或许从更早的时候起,她就对搭档有那么些在意了,只不过发生的事情太多,又被天魔恋影响,所以她都没能了解自己的心思。
“小雨,帮我擦拭。”
托腮坐在修炼场台阶的少女听到了这句话,看到飞星拿着羊绒布走了出来,她一颗心动摇得厉害。
给兵器擦拭、保养、打磨都是很正常的行为,她呆呆地接过那块柔软舒适的布料,看到飞星化为长剑悬于身前。
像是剑身上长了尖刺那样,她有一种无从下手的苦恼,飞星发出铮鸣之声,好似在催促她赶紧擦一擦。
“之前不是吵着要给我擦拭吗。”
“我只是在想,我握住剑柄的时候,相当于握着你的脑袋还是脖子?”
“你非要把剑和人身对比在一起么。那你就当抓着我的头发在擦脸?”
云喜雨颅内想象了一番,忍不住打了个哆嗦,立即摇头:“停!这太惊悚了!”
右手的手指动了动,云喜雨将掌心在衣服上蹭了下,这才握上剑柄,从前根本不会在意这种无关紧要的事情。在秘境时,就算自己滚了一身泥巴,两只手脏得不行,她都会去拿飞星。
将剑搁在自己的膝盖上,她盘腿坐着,左手拿着羊绒布轻缓地擦过剑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