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他!”
骂声四起。
没人动,都在摇旗呐喊,等着师尊大显神威。
秋溪阁众多弟子都是贵胄子弟。
出身世家,就算属于晚辈,没有资格上朝面见虞皇,但也有诸多机会伴随父辈身侧,远远见得虞皇出巡。
自然不会愚蠢到误认此人是虞皇。
不是虞皇,以“朕”自称,自然是乱臣贼子。
众人还欲再骂。
燕安秋却脸色难看,呵斥弟子:“放肆,尔等孽徒,休得无礼。”
这时候,丝已至。
燕安秋脸色微变,视若生死大敌。
“你们快快让开!”
情急之下,她喝退弟子。
一众弟子不解。
“师尊为何对乱臣贼子毕恭毕敬,反而斥责我们?”
“更不知道为何,师尊对一根头做如此防备姿态?”
燕安秋此刻自顾不暇,哪里有空给他们解释。
只来得及命令身穿紫袍的亲传弟子后退。
“褚长清,快带领师弟们退到秋溪山外,离得越远越好!”
“免遭鱼池之殃,这山门,怕是保不住了。”
大师兄墨心泉不在,少一个主心骨,褚长清听到师尊这话,心下震惊,乱得六神无主,瞠目结舌。
“师尊为何一副面向生死大敌的样子?”
“这人不是乱臣贼子吗?”
“他一根头,我们山门不保?”
这在开什么玩笑。
师尊今日是怎么了?
“师尊,我们为什么要撤离山门?”褚长清犯迷糊。
燕安秋恨不得一巴掌打飞这愚蠢的徒弟,厉声道:“宗师一千钧,千钧一,但是……”
“至尊一,可灭一州!”
至尊之威,恐怖如斯!
“什么,这位是至尊?”
褚长清等人马上傻眼。
弟子们纷纷高呼:“虞朝的至尊不是只有一位,是我们的虞皇陛下吗?”
“这人……不是陛下啊!”
“阁主糊涂啊,此人不是陛下。”
诸位弟子纷纷你一句我一句,都在说“我见过陛下,这不是陛下”。
燕安秋被气个半死。
难道我身为枕边人,还没你们这群猴子清楚,虞皇长什么样吗?
我当然知道,此人不是虞皇。
“虞朝,是只有虞皇一位至尊。”
燕安秋冷冷道。
“但这世间,不止一个虞朝啊!”
言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