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心里在思考,是不是不同的人也是有一样的体验,但他又想到现在为止,他还没有看中下一个合心意的人。
阎以鹤伸出手指在景阮的唇上按去,像是在探究什么严肃的问题,指腹一点点的感受着唇上的皮肉。
而后手指又伸向内里的牙齿。
细细的检查和观看。
景阮嘴唇张开,合不上。
口腔内蓄了涎液,沾在入侵者的手指上。
阎以鹤收回手指,把唾液擦在景阮的衣领上,衣领擦过后留着深色的水印。
“教你可以,但是像昨天的事,我不希望再发生下一次,我不喜欢看见我养的宠物身上有别人的痕迹,更不希望有别人塑造的思想。”
阎以鹤明确的告知景阮,他在自己这里的地位是什么,他不屑说一些冠冕堂皇的话来敷衍景阮。
他要养宠物自然是养能听话,能看清自己地位的人,他每天面对的事情和人够多了,他找景阮只是为了放松心情,让自己愉悦的。
景阮点点头,表示知道了。
阎以鹤抱着景阮起身,景阮被他的举动吓了一跳,赶紧搂住人的脖子,维持自己的平衡免得掉下去,等阎以鹤单手抱着他往外走时,景阮才发觉阎以鹤的臂力厉害得吓人。
抱着他一个成年人,走路丝毫不费劲,气息没有一点慌乱,就真的像抱只小猫小狗一样。
平日里阎以鹤对外的形象都是温文尔雅,所有人都忽视了他自身的锋利,或者说是他有意藏起来的。
阎以鹤带着人去了书房,他把人放在书桌边上,他自己则走到书桌后面的椅子坐下,坐下后他在最下层的抽屉里翻找东西。
翻了几分钟后,才找到一个文件夹。
阎以鹤把文件夹打开,然后示意景阮过来看,景阮从桌子上跳下来,走到阎以鹤身边站着。
“这是阎家下面最小的一个子公司,一个星期后,我让人带你过去,以后你就是这家公司的负责人了。”
“我会给你派两个保镖和一个助理过去跟着你,他们不会为你出任何决策,能不能站稳脚跟就看你自己的本事了。”
阎以鹤轻描淡写的说道。
景阮看着这份文件,有种馅饼裹着毒药送到他面前来让他抉择,他什么都不会,怎么能管理好一家公司。
那些人会不会骂他,会不会给他刁难?
“我塑一张人皮给你,让你狐假虎威,你为什么要去想你行不行,你应该去想我怎样让他们听话。”
“对于不听话的人,赶出去就是了。”
“景阮,这是你的第一步。”
“懦弱的人比不上嚣张的草包,前者谁都可以踩上一脚,后者只会让人敬而远之,维持表面的友好。”
“就算什么都不会,你也可以嚷嚷着告诉众人,受了欺负定会回来同我告状。”
阎以鹤慢慢的教导景阮,权利会让一个人一点点的脱胎换骨,一旦尝到可以掌控别人的权利,欲望会推着他一步步前行的。
景阮怔怔的盯着手下那份文件资料,手不知道什么时候紧紧的抓住它,阎以鹤的话像是蛊惑人心裹着砒霜的糖。
景阮舍不得不要那块糖。
景阮回想起以前生活的那一条街,那条街上有一个地痞流氓,他手上有一把不知道哪里捡来的武器,他命好捡到了那把武器。
所以那一条街的人都怕他躲他,他还故意把一个成年人用锁链困在脖子上,牵着人当狗溜。
谁要是不听话,当即就失去性命,成为一具没有气息的尸体。
阎以鹤看着景阮慢慢回过神,然后把文件紧紧的抱在怀里,像是怕被谁抢了过去。
阎以鹤眼底带着笑意,他拉过景阮把人抱在怀里,低头吻了吻景阮的额头,然后一路向下亲吻到他的眼睛。
“真乖。”
阎以鹤心里熨帖,他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兴奋过,他很久都没有产生过这样的情绪了。
“我教你写自己的名字。”
“第一步,你要会写自己的名字,这样才方便在合同和资料上签字,具体要怎么分辨哪些该签哪些不该签,要看你自己怎么去琢磨了,我不会事事都教你的。”
阎以鹤拿过笔,就以这样抱着人的姿势,他让景阮捏住笔,他自己的手握着景阮的手,教他写字。
景阮之前上过一点点课程,第一天就是学写自己的名字,他写得不太好,歪歪扭扭的。
阎以鹤很有耐心的教他。
景阮就这样在阎以鹤的书房里,写景阮两个字,学着写了三个小时,地面桌面都是废弃的纸张,上面写满了景阮的名字。
屋外阳光明媚,阳光透过窗户照进书房,书房内只有呼吸和笔尖落在纸张上沙沙的声音。
景阮写得非常认真,丝毫不觉得枯燥。
笔下“景阮”这两个字。
是他通往下一步的钥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