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以鹤在这一刻,情绪外泄,他披着好好先生的人皮太久了,他翻身压住景阮,右手死死掐住景阮的脖子,眼里的狠意像是一把刀。
他要景阮死。
要他消失。
景阮不知道为什么刚刚还温柔亲吻他的人,突然变得像恶鬼一样,他这才发觉以前阎以鹤对他都是小打小闹,没有动真格,眼前的这个人这次是真的想要他的命。
景阮被掐住脖子,张着嘴连声都发不出来,手拼命的挣扎,去掰阎以鹤的手,阎以鹤的右手都被他抓出一道道血痕,可是一点都没有用,他根本就掰不开掐住自己脖子的那只手。
气息越来越少,景阮感觉自己要死了。
他不明白他说错什么了。
为什么阎以鹤要这样对他。
阎以鹤下狠手,手下的人从拼命挣扎到慢慢的没了力气,他的手上沾染了景阮的眼泪。
景阮闭上眼,以为自己要死了的时候,忽然掐在他脖子上的手松开了,景阮大口大口的呼吸,睁开眼去看阎以鹤。
阎以鹤他在盯着自己看。
像是看什么洪水猛兽一样。
明明自己才是弱者。
景阮立马从床上下来,连鞋子都顾不上穿,他跑了,他被阎以鹤吓到了。
景阮光着脚从三楼跑到了一楼,他想离开阎家庄园,可是他跑到别墅大门口就被保镖拦住了。
保镖说没有阎先生的同意,任何人不得半夜离去,景阮又走回客厅,他不知道自己该去哪待着,哪里都不安全。
哪里都不是他的家,他没有家人。
景阮胆战心惊的躲回了花园的木屋,抱着三条狗缩在角落里,他想天亮了,他就离开这里。
阎以鹤叫来守夜的佣人,让她处理自己手上的伤口,佣人低着头给阎先生上药。
卧室内发生的事,她们这些人一概不知,但是她们看见景少爷光着脚跑出去了,跑的时候脸上带着惊恐和眼泪。
佣人上好药后,就退下了。
阎以鹤在床边静坐,他看着手背上一道道深可见骨的血痕,就算用上好的伤药好了也会留下印迹。
阎以鹤起身出了卧房,走廊外有佣人守着,佣人见阎先生出来,低着头站在一旁。
阎以鹤坐电梯下了一楼,询问了一楼守夜的佣人后,他往后花园走去。
入秋的夜晚,寒意阵阵。
阎以鹤走到那座给狗修的木屋前,他推开木屋大门,这座木屋修的高度景阮可以随意进出,阎以鹤进去时却要弯腰低头。
景阮此时就像一只惊弓之鸟,他听见动静后就怕得抱着狗直往角落躲,尤其是他看见阎以鹤走了进来,就像索命的厉鬼向他走了过来。
景阮想大声叫救命,但是却发现自己连声音都发不出来了,景阮赶紧松开狗,摸自己的嗓子。
他不会说话了。
景阮眼泪又掉了下来。
他无处可躲,也不是阎以鹤的对手。
这庄园里都是他的人,只会听命于他。
阎以鹤走到景阮面前蹲下,他自然也发现了景阮的异常,躲在角落里的人瑟瑟发抖,可怜到了极致。
“跟我回去,我叫医生过来看伤。”
阎以鹤说出这句话后,静待景阮的选择。
景阮不敢去,他怕阎以鹤像之前那样动手,所以身子往后缩了一下。
谁知道就是这一下的躲避动作,激怒了阎以鹤,阎以鹤直接动手抓住景阮,把人从木屋里拖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