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华忙不迭解释了一通:“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我刚才想要跑出去那是完全被你吓的,从始至终我都没说是要去找贺知朝!”
虽然当时如果真的溜出去了,她可能还真会这么干,但是现在必须要咬死不承认。
荷华眼下还不知温如玉对待贺知朝究竟是什么态度,若已经看贺知朝不顺眼了,她再表示与贺知朝很亲近的样子,那不得先拿她开刀啊?!
荷华毫不留情地控诉:“明明是你自己胡乱猜的!”
说完以后,荷华站定在原地,勉强维持着镇定与温如玉对视。
她眼见着温如玉若有似无地笑了一下,笑意却有些冷,看得荷华再次试探着把手往外拽,换来的是他更用力的禁锢。
温如玉:“你心虚了。”
荷华:what?
只见温如玉嘴角笑意愈来愈深,他俯下身来,那张惊为天人的脸距离荷华越来越近,直到鼻息再次交织在一起。
荷华甚至能嗅到他身上淡淡的清香,像是玉兰花的味道,清新雅致,堪堪盖住了那份血腥气。
荷华察觉到自己的心跳越来越快,也越来越慌乱,她下意识屏住了呼吸,眼睛不受控制地落在温如玉没什么血气的嘴唇上。
她还不忘反驳一句:“谁,谁心虚了。”
温如玉的笑声从喉间溢出:“不心虚,你眼睛躲什么?”
说着,他动作温柔地伸出手来,拂去了遮挡住荷华双眼的碎发,将她漂亮的眸子完整地显露出来。
“或许你自己都不知道,你一紧张,语速就会加快,眼神会乱瞟。”
他用着最温柔的语气,说着笃定又冰冷的话:“你在心虚。”
温如玉喟叹一声:“只有做错了事,或是撒谎时,才会心虚。”
荷华最怕温如玉这样,温柔刀,刀刀致命,不如直截了当给她一个痛快,现在这样如同凌迟一般,让她整个人都仿佛被架在了火上烤。
她浑身僵硬颤抖地与温如玉对视,脸颊上面突然多出了他的手,温凉的触觉激得她颤了一下,再度引起温如玉恶劣的笑。
“我一直都能看得到你,从头到尾。”
说着,他的手在荷华的脸颊上缓缓下移,最终捏住了她瘦削的下颌。
“包括你一边跟踪我,又一边与贺知朝一同出入,你的主人看不到你,作为剑灵,你该很失落吧。”
温如玉用力地抬起荷华的下颌,逼迫着她看向自己的眼睛。
“现在迫不及待地想要去见他,抛下你用完就扔、伤口至今还在往外渗血的盟友。”
“荷华剑灵?”
温如玉冷笑:“名不虚传,厉害的紧。”
荷华被他说的一愣一愣的。
她这个当事人怎么不知道她自己原来有这么多的心理活动?
但这不是重点。
重点是在她监视温如玉的同时,他同样也在视监她啊!
“你怎么好意思说我是偷窥狂的!”
荷华涨红了脸,颇有些气急败坏。
温如玉并不在意这样的指控,相反,他像是乐在其中一样,再次拂去荷华脸上多余的发丝。
他每一次都不会直面荷华的怒火,仿佛她是在无理取闹一样,而他温如玉,才是那个一直保持着理智,又能无限包容她的人。
他就是这样骨子里恶劣到极致的人。
荷华的脸色也冷了下来:“我再说一遍,我从来都没有像你说的那样,而且我希望你能认清楚一点。”
“我,喻荷华,是贺知朝的剑灵,不是你温如玉的,我不跟着他我能跟着谁?!荷华剑是我的剑身,我需要在那里睡觉!”
“你个一根筋的憨货!”
荷华被气得胸口剧烈起伏。
骂完以后爽是爽了,转瞬又开始想着自己该怎么在温如玉眼皮子底下活下去,人生太艰难了啊!
看着温如玉几度变化的神色,荷华登时欲哭无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