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下立刻就有人举手问道,“北边的防御力量是不是过于单薄了”,此话一出,很快得到了在场多数队员的响应。
这个有些敏感的问题代表了在场多数人的疑虑,与道听途说得实力相比,他们还是更加信任多次出现在他们面前,并且展露切实战力的柱们,强烈的生存危机迫使他们认真对待,同理如果北边的布防出现问题,村庄以及其他三线都会受到威胁。
蝴蝶忍眼神闪过一丝不耐,对于这种想法她可以理解,但她很不喜欢。
在几位柱都认可的情况下依旧在公共场合提出质疑,已经算是对柱级判断的挑衅,蝴蝶忍内心很无奈,那种无奈的感觉,就像是你面对再三叮嘱过注意前方有陷阱需要绕路走,下一秒依旧会义无反顾的直直冲进陷阱的晚辈一样,这不是勇敢,这是憨,是倔,是不听人劝。
‘都是没法好好听人说话的木头’她内心如此想着,眼神平静的看向下方队列,搜寻着提出问题的队员,想着以后对方受伤不给上麻醉,喝药汤不给加糖等一系列小惩罚。
作为一起为了杀鬼事业奋斗的同伴,他们并非是单纯的下属,质疑与困惑是需要且值得被满足的。
蝴蝶忍视线看向那人,与记忆中一个相同样貌得身影对应上,先前的不耐消散一空,转而一种羞恼与被欺骗的愤怒占据心头,简而言之,气笑了。
因为开口的是一名甲级剑士,蝴蝶忍没有记住他的名字,记忆中他与张祈一起来过蝶屋两次。
一次是张祈把半死的他丢进医务室,好像说,是在来的路上顺道救的。
另一次是张祈月常扫荡恶鬼,偶然撞见恶鬼袭击村落,他那被鬼重伤以至于陷入濒死的妹妹,被张祈用特殊药剂吊住性命,撑到了蝶屋,现在他的妹妹正在葵那孩子手下工作。
面对台上台下一唱一和的两人,蝴蝶忍悄悄举起玉指,在众人看不见的角度用力戳了一下张祈的后腰,也不管台上后续如何,她神清气爽的回到帷幕后,与众柱继续刚才的讨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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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台上,众人不解的看向那道身影,上一秒还在高台上侃侃而谈的甲级剑士,下一秒就皱眉闭目,紧抿着唇,像是在思考什么很难回答的问题,让众人疑惑间又增添了些许惶恐。
就在刚才,张祈通过讲事实(谈资历),摆证据(拉关系),没有费太多口舌便说服(震慑)了众人。
‘难道是对先前的安排不满,准备随机抽人,
组建小队?’,念及此,原本有些嘈杂的广场渐渐安静,生怕被眼前这个臭名昭着的关系户抽走。
曾经在花柱斩杀下弦四的战斗中起到重要作用。
配合现任水柱完成对下弦五的斩杀。
辅佐炎柱对下弦一上弦二上弦三的剿灭战,并活了下来。
参与四柱围剿上弦六的战役,以及现如今能担此重任,并得到了主公大人与岩柱大人的肯。
重重功绩让他们不得不担忧,若是他一个不顺心,开口要走自己怎么办?偏偏这次负责人员调配的,是与前任花柱一样对他百般维护的虫柱。
‘不过是依靠偷袭,在花柱和虫柱大人落魄时斩杀了即将死亡的一只恶鬼,这些年一直以此为要挟,得到二位柱的庇护’。
‘以武力要挟刚入队的队员帮他执行任务’。
‘偷窥女队员洗澡’
诸如类似的传言这些年在鬼杀队内广为人知,并且作为鬼杀队队员茶余饭后的谈资经久不衰,似乎有一只看不见的大手在幕后操控。
议论者大多带有嫉妒与畏惧,或是哀叹时运不济,或是祈求好运在自己身上降临,亦或是藏在心底的嫉妒,嫉妒那施暴者不是自己。
缓了片刻,张祈表情恢复如常,“第二阶段,确认对方高级战力位置…”十多分钟后,有些口干舌燥的张祈退回帷幕,与即将上台演说的众柱告别,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时间来到一天后的现在,张祈靠在墙壁上喝着茶水,身旁的门被拉开,虚月一脸不耐的走出了房间,头上还挂着不少没来及擦干的水珠。
“这是我们在这个世界的最后一个夜晚”张祈将茶杯放在陈放花瓶的木台上,目光从池中虚幻的月影移向少女,缓缓开口。
虚月像是刚刚睡醒,正在用力伸展双臂,闻言轻笑一声,左手拖着脸颊,将胳膊肘搭在木质扶手上,目光看向随着涟漪不断变化的月影,语气中带有假期快要结束的不舍“没什么好留恋的,不过体验了这么久的平稳生活,我并不讨厌”。
“后面很长一段时间会很辛苦,你做好心理准备”
“哼哼,我现在回忆不起来,可我能感觉到,曾经我也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说着她豁达的摆了摆手,“现在的程度不过是洒洒水啦”。
两人就这样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月光下,走廊中并行的两人,手背偶尔相互触碰,又快分离,直到走过这段漫长的走廊,两只多次触碰的手,依旧没有相握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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