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喜事,快说!”
在这个时代,没有电子娱乐设备,最振奋人心的就是谁家有红白喜事了。
“兔子剪毛了,也卖了钱了,你猜卖了多少钱?”
魏家俊不假思索回答:“一百!”
“呵呵,你还真是癞蛤蟆打哈欠,好大的口气。要是赚钱那么快,谁还不去喂兔子?”
“十块?”
“哪有那么少!”
“二十?”魏家俊一边骑车一边问。
“不是。”
“那俺猜不到了,你就直接说吧。”
“哈哈,我偏不告诉你!”
“我让你不告诉我!”魏家俊骑车靠近金兰,一只手掌把,另一只手去咯吱金兰。
金兰使劲一蹬,蹿了出去。
七八里的路程,只一会儿就到了。
他们找个最近村庄下了车,魏家俊抿着唇憋笑。
金兰好奇,“魏大夫,你得了狗头金了?还是做梦娶媳妇了,咋这么高兴?”
“哈哈,金兰,”魏家俊终于笑出声来,“你知道这是哪个村吗?”
“我刚来,又没看见路标,我哪里知道?”
“这是王家庄,王大壮的村子呀。走,问问他家在哪里住,上他家吃午饭去!”
金兰:“……俺不去。”
“为啥?”
“过年的时候,二豁子大爷还给俺俩提亲了呢。”
“哈哈,所以我才笑啊。没事,男子汉大丈——女子的,怕啥?大气滴,走!”
魏家俊推着自行车率先进了村子,狗叫声立刻响满村庄。
一听到狗叫声,留守在家里的老人和孩子们都跑出来看热闹。
“魏大夫,要喊吗?”金兰悄悄问。
“喊什么?”
“收药材啊!我听下乡去收药材的喊,收远志啦,收蝎子啦,有头辫子的也拿来卖喽!”
“不喊,没带钱。”他一个堂堂坐诊医生,可吆喝不出来。
“我带了呀,整整二百呢!”
“别闹,快问路。”
一个大娘走出来,手里牵着一个刚会走路的小孩,魏家俊急忙上前问,“大娘,王大壮家怎么走?”
“王大壮?不知道。你说的是他的大名?”
“对,是大名。他长得又高又胖,会开大五零拖拉机。”
“哦,你说的是狗剩子啊,他在村最后面住,刚盖的三间大瓦房,今天相媒的。”
大娘歪头看看金兰,笑得暧昧:“你们是来相家的吧?这闺女,和狗剩子怪般配!”
“才不是呢!”金兰羞窘,“魏大夫,他家今天有事,咱们还是上别的村吧。”
“别介。大娘,他说的是哪村的姑娘啊?”
“好像是——邻县涑源村的,是狗剩子的二表大爷给介绍的,就是那个豁子男媒婆。”
两个人惊讶了,他们怎么不知道呢?
“是大嫚?还是二丫?小琴是不会嫁给种地的,她说要嫁个吃国库粮的。”
一提小琴,魏家俊又尴尬了,他从没告诉过金兰,小琴曾经追求过他。
“大娘,你家有存的药材吗?我们是来收药材的,我们出的价格高。”金兰主动出击。
他们又不是八卦团的,干嘛去八卦那些有的没的。
还是干正事要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