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先探探风月楼的底细。”易阙打定主意。
冷千秋是风月楼的花魁,那个温文尔雅的主持人也跟她一同回来,两人都是炼气期大圆满,保不齐这风月楼就是密宗在山水郡的一个据点。
他拉住一个路过的醉汉,塞了块碎银:“兄弟,风月楼怎么走?”
醉汉眼睛一亮,指了个方向:“往前……往前拐,看见那片最亮的灯……就是了!那儿的姑娘,啧啧,水嫩!”
易阙谢过醉汉,大步向风月楼走去。没多会儿,一片灯火辉煌的建筑群就出现在眼前。
这风月楼与他想象中的青楼截然不同。没有俗艳的红灯笼,反而处处透着雅致——假山流水,曲径通幽,一栋栋小楼掩映在花木间,连空气中都飘着淡淡的墨香,倒像是文人雅士聚集的别院。
“他娘的,这设计风月楼的绝对是个高手。”易阙暗自咋舌,“怕是在这行里能排进合道期了。”
他整了整衣襟,装作寻欢客的样子,大摇大摆地走了进去。
门口的龟奴见他满脸络腮胡,腰间还挎着刀,以为是哪个江湖豪客,连忙堆起笑脸迎上来:“爷里面请!想看点什么?我们这儿有新到的姑娘,琴棋书画样样精通……”
“不必了,爷自己逛逛。”易阙挥挥手,掏出一小块碎银扔过去,“别跟着。”
龟奴接住银子,眉开眼笑地退到一边,心里暗道这又是个喜欢自己找乐子的主。
易阙慢悠悠地晃荡着,眼睛却像鹰隼般扫视着四周。
风月楼占地极广,分前院、中院、后院,前院是普通客人寻欢作乐的地方,丝竹声、笑闹声不绝于耳;中院则是些雅致的小楼,门口守着侍女,显然是给有身份的客人准备的;后院最是幽静,隐约能看到几座独立的院落,围墙也比别处高了几分。
“冷千秋大概率在后院。”易阙心里有了数。他装作对一处假山感兴趣,绕到后面,飞快地跃上一棵大树,借着枝叶的掩护观察整个布局。
侍卫不多,但个个眼神警惕,看似随意地站在角落,实则将所有要道都纳入了视线。更妙的是,楼与楼之间的水道相连,既能行船,也能藏人,若是遇到危险,随时可以从水路脱身。
“果然有问题。”易阙冷笑。一个青楼搞这么多防御,不是据点是什么?
他从树上跳下来,又装作醉醺醺的样子,撞进一间正在弹唱的屋子,混在客人里听了会儿曲,顺便把周围的梁柱、窗户都记在心里——这些都是最好的藏身之处。
足足晃荡了半个时辰,易阙把风月楼的里里外外摸得一清二楚,连哪面墙最薄、哪条水道通向外面,都搞明白了。
“差不多了。”他伸了个懒腰,找了个不起眼的角落坐下,假装打盹,实则用眼角的余光盯着门口。
没过一盏茶的功夫,一群人簇拥着冷千秋回来了。
那个温文尔雅的主持人跟在她身边,低声说着什么,两人一前一后走进了后院的独立院落。
易阙的眼神一凝——果然是他!
他不动声色地放出感知,确认那主持人身上的真气波动与冷千秋一样,都是炼气期大圆满。
而且,此人走路时看似随意,脚步却始终踏在实处,显然是练过的,比冷千秋的根基还要扎实几分。
“密宗里,竟还有这种看起来像读书人的角色。”易阙暗自嘀咕。之前遇到的密宗之人,要么像秦长老那样阴鸷,要么像孙怡清那样美艳,还从没见过这种温文尔雅的类型。
这让他对密宗又多了几分认识——能在东极大陆搅风搅雨的势力,绝不可能只有一种路数。若是一直用老眼光看他们,迟早要吃大亏。
又等了一盏茶的功夫,那主持人从院落里出来,慢悠悠地离开了后院,看样子是回前院主事去了。
易阙眼睛一亮——机会来了!
他像狸猫似的窜出去,借着花木的掩护,几个起落就到了那座独立院落的墙外。院墙上爬满了藤蔓,正好遮住他的身影。
易阙侧耳听了听,院里只有轻微的脚步声,没有其他人。他运转真气,身形如一片落叶般翻过墙头,悄无声息地落在院内。
院子里种着几株兰花,石桌上还放着未喝完的茶,显然是冷千秋刚回来不久。正屋的窗户半掩着,里面透出暖黄的灯光,隐约能看到一道窈窕的身影。
易阙深吸一口气,整理了一下衣襟,迈步向正屋走去。
不管怎么说,先帮冷千秋突破到炼神返虚再说——这不仅是帮她,也是帮自己,帮苏曼陀罗。
至于合体双修……易阙摸了摸下巴,嘴角勾起一抹坏笑:这种“辛苦”的事,也就只能由小爷我来承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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