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母来儿子房间给他倒尿壶,进门就看见鼻青脸肿的儿子,炕上的褥子全是刺目的红色血迹,她以为儿子死了。
“啊啊啊啊!”张母吓晕过去了。
张献民是被张母喊叫声吓醒的,醒来感到口腔内和脸上疼的不敢去触碰,皮肉胀,黏糊的液体附着在上面。
他的嘴太疼了,肿胀的只有一条缝,伸手摸嘴摸到一个硬硬的东西,拿起来想看看是什么。
费力让眼睛聚光,这是一颗黄色的固体,中间是黑色部分散恶臭味道。
这是他的牙!
“啊啊啊啊”
“京紫给我京紫”
他勉强坐起来,喊刚进屋的张父给他拿镜子。
“孩子娘,你醒醒啊!”张父给张母掐人中,张母睁开眼看着“诈尸”的儿子,两眼一翻吓晕过去了。
“儿啊,你怎么样!”张父听见儿子说话,过来给张献民取了镜子。
“儿啊,咱们去医院吧。”
张献民手臂颤抖像随时能起飞,拿起镜子的手抖得堪比血栓后遗症,镜子里面是一个鼻青脸肿的猪头男人。
他崩溃大叫,嘴里面黑乎乎的,啥也没有了。
牙呢?他的牙齿呢!
“牙唔得牙”
张献民突然想起前些天刘家人从四连回来时的惨状,简直和此刻的自己一模一样,
张献民瞬间冷汗涔涔,是宋知蕴!肯定是她干的。
这时,再次被丈夫掐人中叫醒的张母睁开眼了,她爬起来看炕上的儿子。
“没天理了,我要去找李队,我看谁敢打我儿子!”她抄起烧火棍就要去找李队长,看看是谁敢这么对她的宝贝儿子。
“酿别走。”
张献民神情阴毒,记恨宋知蕴。
既然宋知蕴敢打他,他就要搞臭她名声,让她必须嫁给他,到时候自己收拾死她。
被愤怒冲昏头脑的张献民,下意识忽略宋知蕴的武力值。
口齿不清含糊的将自己想法说出来,张父张母连蒙带猜,全靠亲人间的默契猜出儿子的想法。
很快,张家行动起来,短短两日,一些流言从三连蔓延到四连。
“诶诶诶,你听说了吗?宋家那闺女勾引三连张木匠家的儿子,被拒绝了。”
“啥!还有这事,不能吧!”
“有啥不能的,大家都说的有鼻子有眼的。”
“我也听说了,宋知蕴因爱生恨夜里上门”
刘求实正在地里干活,就听见他宋姐的名字频频被三连的长舌妇们提起来,尤其是钱婆子和张婶子说的最多。
他直接丢下手里锄头,扯着嗓子喊:“都胡说什么呢!我宋姐又不瞎,怎么会看离婚带娃的人,上次晒谷场杀野猪,就是因为叶知青说没吃过野猪肉,宋姐直接杀了野猪,咋的你们吃了宋姐打的野猪,现在又在背后蛐蛐宋姐!”
野猪的事情,可是前两天他去找叶哥聊天得知的。
他可是唯一知道内情的外人。
刘求实放下锄头就去找宋婶子了,这事情得让宋家知道,不然越传越离谱了。
刘求实赶去宋家的时候,宋知蕴和宋母都在家里,母女两正在聊天,宋母已经做好了四双喜被,宋知蕴觉得太多了,宋母觉得八双才是最好的,现在距离结婚还有时间,她要继续做。
“宋婶,宋姐不好了。”刘求实满头大汗的跑进来。
宋知蕴眼皮跳了下,预感不是很好。
果然,下一秒刘求实小嘴好像机关枪突突突,将在地里听见的谣言全学了一遍。
“闺女你等着,娘这就去问问情况。”宋母肺都要气炸了,她要去问问春红,老李这个徒弟是怎么情况!
宋知蕴瞧她气的都要拎刀去问,立刻扯住人,“娘,你等会,我把我和那丑货结仇的过程给你说说,你心里也有个底。”
宋母想想也对,站着听闺女说。
宋知蕴三言两语把过程说了下,重点强调了两个点。
“张献民想让我去做他孩子后妈!”
宋母:“我操他妈!”
“张献民觉得自己长得比叶知青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