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最近没见着他?”赵希文敞开了问。
“嗯…不过他会给我写信的啦!对了,我讲过我们刚在一起的时候吗,他特别浪漫,刚认识就一个劲的夸我,第二天假扮成别人来找我给我惊喜,第三天又带我出去看日落,第四天,哦第四天干嘛了记不清了,我现在还记得那片阳光,就是天快黑了的时候,还不全黑,阳光正打在我们脸上,他凑过来,我第一次感受到带着爱的亲吻是不一样的!文文你是不是还没试过,你要是试过会爱上这种感觉!”
赵希文一时不知该说什麽,心里涌起一阵悲伤,也无法再说出周浪不靠谱不要陷太深这些话,她不想看到一个满脸欣喜的脸上变得忧郁。
“我还没经历过这些,不过听起来真是很有意思啊!等我忙完我们出去赏花你再多给我讲一些细节吧”赵希文都觉得自己生硬。
“好哇。真舍不得你,你这就要走了吗。”
“那我再坐会?”
“唉,不过也坐不了多久了。”
“等会…有客人?”
“是啊,还是个重要的,可不能得罪了他。”
果然这里会有消息,赵希文连忙问,“重要的?是谁啊?”
“其实我也不是那麽了解,你应该也不认识吧,不过他经常来这,不止是他,所以我对他那一起的几个人都有些熟悉了,他们越是要干什麽大事就越会来这,所以这几天肯定又有事情了。”安子争一边像思索着什麽,“他叫王以申,经常一起的还有个应该是叫…蒋奎?”
赵希文的确不认识,但也隐约有所耳闻,毕竟是位高权重的。
“的确不认识。”赵希文还是说,“对了棠棠,我刚刚画了副画,送你!”
拿出那副海棠花。
安子争异常兴奋,“这太漂亮了!我好像回到了小时候,不知为何,虽然是花,可我好像看到了我们在澈子湖散步的情景。”
“大概是因为我画的时候确实也想到了那些。”赵希文说,“客人是不是快来了,我下次再来找你?”
安子争觉得赵希文不是那麽想走,她也不确定,只是试探的说了句,“没事,你要是不急,等客人来了再走吧。”
“好。”
“丞相!”权奚前来,“人证物证都已备好,只是,您需要到什麽程度的证据。”
易宣一明白了,“这个得随机应变了,我也不知道他们的证据到了什麽程度。”
“那我明白了,不过,此事牵扯的人非常多,不知…”
“这次主要是王以申。其他的,视情况而定,还有方禾也需要小心,不过目前我不准备动他。”
“我懂了。那…什麽时候?”
“就这两天,我在等一个情报。”
“什麽?”
“快到了。”
就在此时,还真有一人前来,“丞相,这有封急信,需要您亲啓。”
易宣一拿过信,打开,却没有字,只有一幅画。
是一枝海棠,但看不出端倪。
“这枝…不对…”权奚突然说。
“我实在不懂画。”易宣一扶额。
“您看,这枝本应向这边倾斜,却画向了另一边,似是被什麽牵扯住,所以作画人面临危险。”
“什麽?”易宣一一时激动,“你这是什麽推理,毫无逻辑!”
“丞相…”权奚小声说,“其实作画本就不应按照逻辑,我也是凭某种直觉,这很难说清…”
易宣一转向刚刚送信的人,“这幅画是怎麽来的?”
“您还记得去年您为了推行改革,打探情况,派了一人去王以申下面做事吗?”
易宣一回忆良久,“他不是…背叛我们了吗?”
来人低头,“是啊,但他如今过得不好,所以…”
“知道了。”易宣一淡然,“他有没有说关于这幅画的事?”
“他只说这幅画可以作为一个证据,至于怎麽用,就看您造化了…”
易宣一不解,他知道这幅画应当是赵希文的手笔,用这幅画做证据,岂不是会牵扯她?可是她本已牵扯其中了,何况,她会不会真信了那些对于自己贪污的铁证呢?这谁也不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