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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高专悟8

北白川朔一今晚没有回家。

五条悟发现自己的账户上又多了一大笔钱。

他嘴里嘟嘟囔囔着，抱着小白，思考了片刻，朝着浴室走去。

小白见状，发出了惊恐的呜呜声。

该死的两脚兽怎么又抓它去洗澡啊混蛋！它不要洗澡啊啊啊——

热水打在身上，小白瘫在洗手盆里，豆豆眼失去了光芒。

五条悟动作格外麻利地……给小白搓了三回沐浴露，小白只觉得自己珍贵的毛发全秃噜没了，豆豆眼彻底灰败。

等给小白洗完澡，已经是十点了，五条悟抱着被浴巾包着的小狗走出浴室，第一时间看了眼挂钟，然后默默地移开了视线。

他絮絮叨叨地给小白吹干毛发，又拿来梳子，一下又一下地梳着那白毛，虽然说是马尔济斯犬，但是小白的毛发格外旺盛，身体本就小，等吹干毛发打理好，简直像块棉花糖站在桌子上，豆豆眼望着五条悟。

少年俯下身，摸了一把它脑袋，这次他没有看挂钟，嘴上喃喃道：“十一点了，他还真不打算回来了。”

小白呜呜几声，五条悟眯眼看着小狗，忽然没头没脑说了句：“小白，你几岁了？”

小狗蹲坐着，侧着脑袋看他，汪汪两声，也不知道是不是听懂了。

少年的指尖戳着它脑袋，说：“你会老死吗？小白，我听说小狗的寿命都是十几年，你是不是十岁了？小白？”

小白看了看他，忽然转过身，用屁股对着他。

五条悟一愣，旋即气笑了，捏着小狗往它的狗窝走去，都十一点了，小白也该睡觉了。

小狗丝毫没有挣扎，也不可能挣扎成功。

被放回窝里，它乖觉地找了个舒服的位置躺下了，五条悟盯着它半晌，站起身，在一楼的客厅转来转去，摆弄一下桌子上的相框，把地上小白弄乱的玩具放好，又盯着挂钟恶狠狠地说着什么。

最后关了客厅的灯，去了楼上。

小白默默换了个姿势。

五分钟后，白毛少年匆匆地跑下来，把小白薅起来，扭头又匆匆往楼上跑去。

等到了短回廊，他就迫不及待地给北白川朔一打电话。

电话铃声响起，他捏着小白，小声说：“一会你就使劲哭，你爷爷心软就记得回家了。”

小白：“……”

指望北白川朔一因为它哭就回来还不如指望明天从狗粮里吃出黄金。

电话响动了至少三十秒，那边才接通，模糊而不清晰的人声响起：“怎么了？这个点还不睡觉吗？悟。”

五条悟抱着狗，很快就听出了，电话那头的风很大，似乎还有海浪拍打礁石的声音，他注意力马上就被吸引走了：“你在海边？”

那边顿了顿，风声忽然小了些，北白川朔一的声音也清晰了几分：“嗯，在这边处理点事情。”

“什么事？是任务吗？”五条悟第一次这样不依不饶。

那边又是短暂的沉默，忽然，北白川朔一笑了下，说：“是私人恩怨，你先睡觉吧，我后半夜会回去的。”

私人恩怨？难道去收拾诅咒师了？还是别的人？五条悟对于北白川朔一的仇家倒是不清楚，咒术界内对于北白川朔一的反对声音也就一开始那几年有，现在无论是自由咒术师还是世家咒术师，都对北白川朔一心服口服。

不过得到了北白川朔一的承诺，五条悟才稍稍松了一口气，心情好了起来，又和北白川朔一说了会儿话，就挂断了电话。

已经快十二点了，平时这个点五条悟该睡觉了，他的作息一向规律，哪怕住在高专，北白川朔一也会叮嘱他不要熬夜。

夜晚的休息时间很重要。

五条悟单手抱着小白，犹豫了下，还是把小白放在了房间的角落，那里也有个简单的小窝，他有时候确实是让小白睡在他的房里的。

七月末的气温高得很，他房间也凉快一些。

少年精神一松懈，很快就感觉到了困倦，和往常一样，躺在床上很快进入了梦乡。

房间的隔音很好，凌晨四点钟，北白川朔一回到公寓。

他的动作几乎没有声音，黑色的魔法阵无声无息地蔓延到了整个一楼客厅，隔绝了声音和光线。

灯光亮起，他的脚步有些虚浮，微微踉跄一下，快步到了沙发边坐下。

白炽灯的光芒落下，他捂着胸口处，气息极度不稳。

黑色西装内里的白衬衫，已经全然被血迹染红。

系统在疯狂扒拉他的背包，找出来好几样治疗类型的道具，给他用上，好歹是让他提起了点精神。

它都快吓死了。

送完五条悟去餐厅，北白川朔一在车里坐了大概二十分钟，然后接到了“窗”的电话，横滨今夜似乎有异动。

他正满肚子火没处发泄，当即就驱车前往横滨。

夜晚近九点，他抵达横滨。

他把车子停在路边，然后下了车，独自在街上走着，今夜横滨异常明显，九点多时候，大街上已经看不见什么行人了。

九点二十分，他在路边遇到了一个穿着警察制服的俄罗斯人，他们不是第一次见面了，只是这次对方似是叹息，劝他今晚不要踏入横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