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那些自己看起来比生命还重要的东西,也仍旧……轻易地被他人践踏,”
“我抱着妻子和宝宝的尸骸……呆呆地坐了十天……,直到追寻鬼的剑士赶来,让我给他们安葬,我才回过神,”
他抬起头,眼中是破碎的光:“我的梦想,只是与家人过上平静的生活,抬头能看到所爱之人的面庞,伸手就能触碰到他们,然而,即便是如此渺小的梦想,也因为这个世界上存在着鬼这种生物,而无法实现……。”
“我加入了猎鬼队,”
“没过多久,我找到了鬼的始祖。”
“刚一碰面,我就意识到,我是为了击败这个人才来到这个世界上的……。”
那个散着暴虐生命力的男人,那五个脑袋、七颗心脏的恐怖形态,以及自己完成“赫刀”,对鬼之始祖造成的有效杀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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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个问题,我无论如何都想听他亲口给出答案,”缘一的语气带着执念,“我问:‘你把生命……当成什么了?’”
“那个男人并没有回答我的问题,他只是恶狠狠地盯着我,也许是因为愤怒,他的脸已经变成了黑红色,他应该根本没有听进去我的问题,”
“而他旁边跟着一个女鬼,她完全没有解救同伴的意思,而是微微倾着身,睁大了眼睛,目不转睛地盯着那个被我斩的男人,奇怪的是我在她眼中看到了隐隐浮现的希望之光,”
“于是我没管她,先想给那个男人致命一击,然而,我刚向他迈出一步,下一个瞬间,他身体突然炸开,”
“面对爆炸而出的那oo多块碎肉,我挥刀斩了其中的oo多片,还是有些尺寸过小的肉片得以侥幸逃脱,估计全部合起来,也有一个人头大小吧……,”
“然后那个女孩就哭了,她哭喊着:‘明明就差那么一点……就差那么一点啊!’哭着骂那个损人不利己的混蛋:‘为什么不去死?’”
“她告诉我鬼之始祖,鬼舞辻无惨,很可能在我离世之前,都不可能再轻易出现在人们的视野当中了,”
“我表示希望这位因为无惨极度衰弱,而暂时摆脱控制的少女,能协助我击杀无惨,她一开始有些犹豫但还是答应了下来。”
“她告诉我,她叫珠世,”
缘一的语气变得更加低沉,“我与匆忙赶来的鬼杀队伙伴里得知哥哥变成了鬼,”
“而我因为没能击杀鬼舞辻无惨,以及故意放走了珠世和哥哥变成鬼,这三罪并罚被赶出了鬼杀队。
他闭上眼,声音里充满了无尽的疲惫与自责:“我觉得,自己很有可能是为了斩杀鬼舞辻无惨,才以远强于普通人的形式降生到这个世上来的……而到头来,我却失败了,我,对不起他们……”
炭治郎在一旁听着,早已泪流满面,缘一先生身上承载了太多太多的悲伤与遗憾,
他根本想不到任何话语来安慰,这位满身伤痕的先辈,
他本以为记忆中的先祖能说出什么宽慰的话,但等来的,只有许久的、令人心碎的沉默。
他好想……为眼前这位已经满腹伤痕的人做些什么……必须为他做点什么……,炭治郎的心中充满了强烈的愿望。
就在这时,那个一开始扯他裤腿的、矮胖可爱的小孩子,突然走到了缘一身边,仰着脸,用稚嫩的声音轻轻说道:“抱抱……,”
炭治郎看到,那位一直笼罩在哀愁中的缘一先生,身体微微一顿,
然后,他真的缓缓弯下腰,非常温柔地将那个热乎乎、软绵绵的孩子抱了起来,甚至轻轻举高,在原地转了个圈。
“哈哈哈,”孩子出了开心而清脆的笑声。
就在这纯真的笑声中,炭治郎清晰地看到,缘一先生那双总是带着哀求和悲伤的眼睛里,……流下了眼泪。
缘一先生紧紧地、几乎是颤抖地抱住了那个孩子,他将脸埋在孩童温热的颈窝里,无声的泪水汹涌而出,
炭治郎站在一旁,自己也忍不住泪流满面,
他知道,外界的战斗仍在继续,生死一线,
但他此刻只能在心中默默祈祷,祈祷这位早已逝去的先辈,能多少得到一些救赎。
现实战场,分秒皆血,
炭治郎依旧昏迷不醒,被队员村田安置在相对安全的断墙后,苏蘅无法时刻为他驱毒,
只能将身上备用的解毒丸和气血丸塞给附近的队员村田,急促嘱咐:“看到炭治郎情况不好,就赶紧给他喂!拜托了!”
主战场上,情况愈危急,鬼舞辻无惨的攻击如同永不停歇的风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