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苏清年看来,陈知鲍简直能和吕布相提并论。
他暗暗摇头,对这人实在没什么好感。
虽说朝堂和江湖不一样,争很难用简单的好坏来评判,
但不管什么理由,对自己人下手,就这一点,就让人看不惯。
陈知鲍也在观察苏清年。
他喜欢徐渭熊,这在整个北椋几乎没人不知道。
一听说徐渭熊回府,他就快马加鞭从军中赶回来,
就是想见她一面。
可刚回来,就听见徐渭熊对苏清年说的话:
“叫我渭熊,你愿意的话,叫我小熊熊也可以。”
这几句话对陈知鲍来说,简直像打雷一样震耳。
徐渭熊以前从没给过他好脸色,甚至不愿正眼看他。
他一直以为她天生冷性子,对谁都一样。
没想到,她还有这么温柔的一面。
“这青衣人是谁?竟能让渭熊这样对他?”
陈知鲍心里不舒服,但脸上一点没露出来。
作为带兵的将军,他最擅长隐藏真实情绪。
胸有惊雷而面不改色,这才是上将之风。
陈知鲍自然是此中高手。
行军打仗,知己知彼才能赢。
在没摸清苏清年底细之前,他不会轻举妄动。
尤其是徐渭熊对他的态度,更让陈知鲍觉得,这个人绝不简单。
徐渭熊偏过头,抿着嘴,没有说话。
她对陈知鲍向来没什么好感。
偏偏自己最狼狈的样子还被他撞见了,
简直尴尬到想钻地缝。
“北椋陈知鲍,敢问兄台名号?”陈知鲍朝苏清年拱手。
“苏清年。”他答得平淡。
陈知鲍在脑中搜刮半天,
也没想起苏清年有什么响亮名头,
只勉强记起他出身武当。
“原来是武当的清年真人,”陈知鲍含笑点头,
随即转向徐渭熊:“渭熊,今日回来还未拜见义父,不如你带我去?”
徐渭熊冷着脸:“第一,别叫我渭熊,咱俩没这么熟。要么叫全名,要么称二郡主。”
“第二,路你不认得吗?还要我领你去?”
话里透着明显的疏远。
这也难怪——徐渭熊的生父,当年就死在陈知鲍手里。
她能对他有好脸色才怪。
陈知鲍早习惯她这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