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衣,你听我解释。”苏清年急忙说道。
“解释?这有什么好解释的?”李寒衣故作不解,“谁不知道你苏清年侠肝义胆、光风霁月呀?”
“我相信你和徐渭熊没什么的。”
“当然,你要是想有点什么,我也不介意~”
李寒衣大方地说道。
苏清年才不信她的鬼话。
但李寒衣没给他多解释的机会,调侃几句后,就淡然回房了。
望着她的背影,苏清年无奈摇头,随后低头自语:“兄弟,今晚又要辛苦你了。”
之后,苏清年离开凤栖院,往徐芝虎的绣楼去找洪洗象。
绣楼里,洪洗象正临摹字帖,徐芝虎在一旁研墨。
苏清年见此情景,笑道:“师弟真是好雅兴,红袖添香,让师兄我好生羡慕啊。”
听见声音,洪洗象与徐芝虎抬起头,见苏清年一脸似笑非笑,两人都有些不好意思。
洪洗象放下笔问道:“师兄,有事吗?”
“怎么,没事就不能来找你?”
苏清年这一问,噎得洪洗象说不出话来。
见他一脸窘样,苏清年的心情才稍微好了些。
我带着小师弟去北椋抢亲。
谁知道这小子跟徐芝虎你侬我侬,甜甜蜜蜜。
反倒是我苏某人,被三个女人团团围住,要不是我够硬气,眼泪都快掉下来了。
“师弟,你跟徐芝虎情投意合是没错,但总得有个交代。”苏清年说出了来意。
这世界说到底还是讲规矩的江湖。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一样不能少。
徐芝虎毕竟是北椋的长郡主,洪洗象无论如何也该给她一个名分。
现在张三丰和王重楼都不在,苏清年身为师兄,自然得替师弟把这件事办妥。
“师兄,你的意思是……?”洪洗象似乎明白了什么。
“待会儿跟我去见徐晓,再怎么也得办个像样的仪式。”苏清年说道。
洪洗象连连点头,看向师兄的目光充满感激。
“师兄,谢谢你为我做这么多,师弟我一辈子挺你!”
………………
徐晓房中,一身白衣的陈知鲍正向他请安。
“见过义父。”陈知鲍单膝跪地。
“起来吧,咱们父子之间,不必来这些虚礼。”徐晓摆摆手,“咱又不是那些文绉绉的书生。”
陈知鲍起身,在一旁坐下。
“这次回来,是营里出了什么事?”徐晓问道。
“营中一切安好,只是许久未见义父,特来请安。”陈知鲍回答,“另外,听说渭熊回来了,刚刚去见了她一面。”
徐晓眼中闪过一丝复杂。
陈知鲍喜欢徐渭熊,徐晓是知道的;而徐渭熊对他毫无意思,徐晓也心知肚明。
“义父,知鲍有一事相求。”陈知鲍打断了徐晓的思绪。
“你说。”
“我想娶渭熊为妻,请义父成全。”陈知鲍说完,紧紧盯着徐晓。
徐晓长叹一声:“知鲍,你是我义子,我不想骗你。你也知道,渭熊对你无意。我这个做父亲的,总不能逼她。”
他顿了顿,又道:“你又何必非她不可?北椋三洲,若有你中意的姑娘,我亲自为你提亲。”
话已说得很明白。
陈知鲍呼吸一滞,右手不自觉地握紧。
片刻后,他松开拳头,神色平静地说:“知鲍明白了,多谢义父费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