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凤北境的城墙上,寒风卷着旌旗猎猎作响。
昭凰裹着厚披风,与沧溟煦并肩而立,望着联军溃逃的方向。
崔云舟大步上前,抱拳禀报:“陛下,公主,敌军已退三十里。”
“传令下去,暂缓追击。”昭凰声音带着刚痊愈的清哑,“穷寇莫追,谨防埋伏。”
沧溟煦点头附和:“他们内讧是被逼无奈,未必真心溃散。”
他看向崔云舟:“加固城防,派细作紧盯北幽、西域两军动向。”
话音刚落,一匹快马疾驰而至,骑手翻身跪地递上密信。
崔云逸的亲卫高声道:“左相有令,西域使者已归国,正集结兵力!”
昭凰拆开密信,眉峰微蹙:“看来西域是想单独进犯,抢占地盘。”
“耶律烈刚吃了亏,短期内不会再动,西域这是趁虚而入。”沧溟煦分析道。
他转身部署:“崔将军,你率武威军留守北境,防备北幽。”
“我带凤羽卫和玄甲骑,去拦截西域兵马。”昭凰主动请缨。
“不行!”沧溟煦立刻反对,“你刚解完毒,身子还虚。”
昭凰浅笑摇头:“我没事,西域擅长毒术,我应付起来更有把握。”
她看向青鸾:“备马,半个时辰后出。”
沧溟煦见劝不动,无奈妥协:“我与你同去,也好有个照应。”
他对崔云逸交代:“三舅,东溟与西凤朝政,就劳你多费心。”
崔云逸躬身应下:“陛下放心,我与萧相守着,万无一失。”
半个时辰后,五千玄甲骑整装待,昭凰与沧溟煦并肩跨上战马。
行至半途,一队水师迎面而来,崔云帆抱拳迎上:“公主,陛下!”
“萧相命我带三千水师沿河道拦截,西域军不擅水战,这是他们软肋。”
昭凰眼中一亮,翻身下马展开地图:“好,我们兵分两路。”
“崔将军沿河道包抄,我与陛下从陆路推进,青沙洲会合。”
她指尖点在地图上:“将他们困在沙洲,插翅难飞。”
青沙洲边缘,西域将领哈赤勒正焦躁地踱步。
“将军,河道宽阔,船只不足,将士们大多不会泅水!”属下急声禀报。
哈赤勒怒拍马鞍:“废物!东溟西凤联军快到了,必须立刻渡河!”
他拔出弯刀:“传令下去,弃马泅水,违者立斩!”
西域兵卒面露惧色,却不敢违抗,纷纷往冰冷的河水里跳。
就在此时,岸边传来震天喊杀声,玄甲骑的箭雨呼啸而至。
“不好,是东溟兵马!”属下惊呼着挡在哈赤勒身前。
昭凰立于阵前,高声喝道:“哈赤勒,你已无路可退,何不投降?”
哈赤勒怒目圆睁:“我西域勇士,宁死不降!”
话音未落,河道方向传来战船撞击声,崔云帆的水师已杀至。
“将军,我们被包围了!”属下脸色惨白,声音颤。
昭凰抬手示意停箭,取出一个瓷瓶:“你认得这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