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令颐醒来,已近午时。
她睁开眼的瞬间,在朦胧的视线里对上贺凛近在咫尺的目光,一瞬间以为自己还在梦里。
“殿下醒了?”贺凛嗓音喑哑,睫毛低垂着,眼底还泛着淡淡的青灰。
赵令颐这才彻底清醒,昨夜压在贺凛身上求欢的片段倏然涌入脑海,那种夹腿的欢愉感,促使她这会儿悄然红了耳尖。
【疯了疯了!我昨晚真的疯了!】
【怎么会对着他做这种事】
她下意识蜷了蜷指尖,才现自己的手被他紧攥在掌心。
瞥见贺凛眼底的乌青,赵令颐咽了咽口水,“你一晚上没睡吗?
贺凛沉默片刻,“奴才要守着殿下。”
赵令颐愣了愣,忽然想到南风馆那个人出的主意,心里一咯噔,【他不会是喜欢上我了吧?】
【不然干嘛守着我一晚上都不睡?】
她可从来没见过这种傻子。
贺凛亦是愣住,喜欢?
或许是,他只知道自己不能没有赵令颐,只要能留在赵令颐身边,普通奴才也好,暖榻也罢,如今,他都能接受。
四目相对,气氛旖旎。
赵令颐:“你喜欢我。”
贺凛应声,“奴才不敢。”
【不敢?那就是了。】
赵令颐看着他这副好欺负的样子,心里满是任务即将有新进展的得意。
她吻上了贺凛,缠吻间,牙齿恶意地啃咬在贺凛的下唇,一直尝到血腥味时才松开,“本宫准了。”
赵令颐这话,极大地鼓励了贺凛。
贺凛顿时不再压抑胸腔深处的酸涩,他疯一般将赵令颐搂紧,满脑子都在想,即便无名无分见不得人。
无论将来的驸马是谁,他甚至愿意在一旁守榻只要赵令颐不嫌弃自己这具卑贱的身子,只要她能看得见自己,时不时给自己一颗糖。
他要的不多。
赵令颐被抱得很紧,几乎喘不上气。
贺凛猩红的眼底泛起水光,小心翼翼地祈求,“殿下能否再亲亲奴才?”
赵令颐是一个大方的人,有求必应。
她笑:“好啊。”
话音瞬间消散在纠缠的唇齿间,是贺凛先吻了过来,赵令颐顺势勾着他脖颈加深这个吻。
腿蹭过精瘦的腰侧时,她明显感觉贺凛浑身一颤,显然也是想到昨夜了。
她松开贺凛,正要调侃两句,帐外突然传来豆蔻的声音:“殿下,您醒了吗?”
赵令颐亲了亲贺凛的嘴角,应付着外头的豆蔻,“醒了。”
豆蔻知道贺凛在营帐里头,没好意思进来,一直守在外头,“邹国公派人来传话,说是在猎场等您。”
她犹豫了一下,又补了一句,“还说有事要与您谈,多久都等。”
帐内的旖旎的气氛骤然凝滞。
贺凛像被泼了盆冷水,僵着身子,要从她身上退开。
赵令颐却一把将他拽回,她抚着贺凛的脸轻笑:“跑什么,吃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