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即执行
虫群俯冲而下。口器刺入他舌面,开始吸食味蕾晶簇。苏慧兰的药箱里飞出监视虫茧残片,残片贴在他额间形成刑期倒计时牌。
许大川抡起铁锅砸向虫群:“欺负我徒弟问过我没有!”
锅底的老卤渣溅出,粘住虫群口器。渣中残留的第七味香料突然活化,形成味觉保护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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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味护盾
保护罩由花椒麻素与八角茴香醇构成。虫群口器被麻痹,釉光工虫纷纷坠地挣扎。苦星子宫因能量中断再次痉挛,胎儿踢破宫壁,伸出的足尖竟是小满的瓷化趾骨。
“胎儿在转化母体……”苏慧兰用生物显微镜观察锅底渣,“它在吸收小满的瓷质基因!”
周卫国舌面的味觉阉割暂停。但额间刑期牌开始吸收他的生命能量:
吸收:头迅灰白
吸收:皮肤失去弹性
吸收:眼底星云彻底熄灭
烫卵在他掌心剧烈跳动。卵壳裂开细缝,传出胎儿的脑电波:“接我回家……否则一起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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卵胎归途
周卫国突然将烫卵按入自己胸腔。卵壳融进肋骨,内部胚胎顺着血脉游向心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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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你要的家!”
心脏剧烈收缩。将胚胎与苦星胎儿的能量连接彻底斩断,泵出的血液染上卤色:
泵:血液携带老卤能量反向输出
泵:味觉记忆重新注入血管
泵:纳水纹在胸口重组为护心镜
苦星子宫突然崩塌。小满的遗骸化为星尘,胎儿在真空中蜷成新球体——表面覆盖着釉光虫尸与瓷片混合的保护壳。
釉光虫群在地球上空解体。虫尸如雪飘落,覆盖了东风巷的每一寸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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虫雪纪元
虫雪连下七日。雪层下的东风巷陷入味觉静默:
静:卤锅再无香气
静:药柜失却药味
静:人类味蕾退化为基础感知
周卫国胸口的卵胎进入休眠。额间刑期牌碎裂,露出下方新生的味蕾芽胞。
许大川扫集虫雪堆在灶边:“雪融化后,或许能煮出新卤。”
苏慧兰在药柜废墟中捡到半枚徽章。裂齿间咬着颗变异枸杞,果肉内可见苦星胎儿的微缩影像。
赵大娘用晾衣绳编成茧网。网中粘着的虫尸正缓慢脉动,频率与休眠卵胎同步。
第八日黎明,虫雪突然升华。蒸汽在空中组成小满的告别词:
能量债已偿
味觉罪已赎
第七味重生
在无味之后
周卫国舀起雪水饮下。无味,却品出前所未有的平静。
他望向苦星方向。那颗行星已停止胎动,表面亮起稳定的釉光——那是新文明的第一盏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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