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清臣一怔,不排除这个可能,是他疏忽了,他重新坐下来,真诚道歉:“是我不好。”
兰秀娘见他不再走了,松开他,冷哼一声。
“那个长公主爱死你了吧,公然说我配不上你,是啊我一个村妇,怎么配你堂堂相爷。”
“还有之前那个曲娇娇,梅清臣,你就知道给老娘招蜂引蝶!”
兰秀娘说着,真生起气来,双手拽着他的衣领猛晃,用头撞在他胸膛,如同市井泼妇,把气都撒在他身上。
梅清臣被撞的向后半躺在叠起的被上,他双手虚护在她双肩处,以防她歪倒,心中却有几分动容。
她这样撒泼的样子十分娇憨,像以前一样,是他怀念的。
他说:“我没有。”
“还说没有。”
兰秀娘突然之间有了使不完的力气,她踢掉鞋子,爬上床来,愤怒的用力坐在梅清臣身上,坐的梅清臣痛苦的哼出声。
她双手掐住他的脖子,虽没想掐死他,但也绝不让他好受,“我就是这样被掐的,你知道吗,那一刻我以为自己死定了。”
她又很快放手,在他微咳的时候摸到他腰间,隔着衣裳掐了半天才捏到点肉,使劲拧了拧,看到梅清臣那张俊脸崩掉才满意。
“之前在村里也是,阿花和素娥都惦记你,你可真是香饽饽啊。”
说着,兰秀娘张嘴,一口咬在他脖颈,痛的他曲起一只腿,抵在她腰后,双手掐着她的腰,将她向外拉。
兰秀娘发狠的一口一口的咬他,手摸到哪儿就掐一把,发泄着自己的不满,也平复着她今晚的恐慌,她此时已经忘了所有,只想发泄的痛快。
直到梅清臣再也忍受不了,一把将她搂紧,歪身侧躺,一只长腿压住她,急促叫了声她的名字。
“秀娘!”
于他而言,她如此“贴身肉搏”,无异于煽风点火。
兰秀娘再也不能乱动,两人紧密接触的那一刻。
这就……
她忽然想到他正值壮年,这七年怎么可能守身如玉,不知睡过了多少女人,嫉妒之火将她燃烧,她用力推了他一把,挥开他的胳膊。
梅清臣微微震颤,沙哑的叫她。
“秀娘。”
床里灯光灰暗,牙床秀幔,玉鼎金炉。
“梅清臣,你给老娘实话讲,这七年,这儿给几个女的用了。”
梅清臣将脸埋在她的后颈,深深吸取她浅淡的体香,腻滑的肌肤让他爱极了,只是用脸颊蹭过都感到极为舒适。
他的声音闷闷沉沉,慵懒的。
“没有。”
“没有?”兰秀娘用了些力气,鬼才信,他当年离开正是热血的年纪,连她一个女人都想男人想的睡不着,他会没有。
梅清臣似痛非痛,喘息着捏紧了她的肩膀,声音虚浮,眼中含着几分怨念:“不像秀娘,可以忘了自己的相公,亲别的男人,还要嫁给他……”
他清冷的双目变得迷蒙,眼尾艳稠昳丽,想起那日看到她主动亲吻董士成,心里酸苦很不爽。
伸手,他捏住她小巧的下巴,低头重重碾上她的唇。
兰秀娘:“……”
倒是把这茬忘了。
贱人!
兰秀娘恨极了,被迫与他亲吻,他十分用力,令她嘴巴都合不上,兰秀娘气的咬他,不过火上浇油,忍不住想要抽离。
“别停……”
他呼出的热气灼烫她的脖颈,声音低哑。
“我与秀娘年少夫妻,最难相忘。”他声音愉悦,说话间嘴唇碰到她的耳珠。
他笑了笑,继续在她耳边吹风。
“秀娘何必看那些话本,‘铁杵’不就是在你手里吗。”
“呸,好不要脸啊。”
兰秀娘怒骂,梅清臣反笑。
兰秀娘早就泄了力气,被勾的一身火气,反正他也不会出去问砾公子的事,这事就算过去了,先享受当下的欢愉才是。
大概就跟村里有经验的大姐说的一样,她也到了如狼似虎的年纪,特别又有过极致体验,很难不想。
管他到底有没有跟别的女人睡过呢,他只要能伺候好她就行了。
今晚的危险与恐慌早就消散在腻人的热气里,兰秀娘脑中只剩下快活。
——
“王爷,您说的那名女子,属下没有找到。”
萧无砾双手按着案几,手指青筋蝤蛴,大颗的汗珠沿着他的下巴往下落,药效已经到了他忍耐的边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