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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80(第4页)

她讲完道理又来软的:“我好饿啊,饿得前胸贴后背。”

王鸣盛看她两眼:“想吃什么?”

“不知道呢,你知道不知道哪里有好吃的?”

“你不就是想骗我走吗?”

“你既然知道那就不叫骗。”

王鸣盛捏着车钥匙摩挲两下,不情不愿走过来弯腰扶她。

****

高司南打电话给律师让律师过来,只不过律师还没派上用场就被释放了,警察同志苦口婆心劝解他:“以后有什么事好好说话,别动不动打人。幸好人家不追究,不然不会这么便宜你。”

高司南什么也没说,低头往外面走,派出所也算是平生第一次进,不想来第二次。

刚出大厅的门就看见律师,律师边交代边跟着他往外面走,高司南垂着眼没说话,心情不悦不想说。

走到办公楼前面的露天停车场,刚要拉开车门就碰见熟人,他有些尴尬,低头想躲过去没躲开。

许文静手里拿着一个牛皮纸的文件资料袋,有些拿不过来,看见他愣了两秒:“高总?你怎么……”

高司南屈指拨弄了一下头发,“哦,我过来……办点事。”

许文静笑了笑,“我过来开证明的。”

高司南脚下没动,还在想下一句怎么说时许文静已经告辞:“我还有个章子需要盖,我先走了高总。”

高司南没说话,随律师弯腰上了车,律师没有立马发动车子,似乎还有什么话要说,车里静默片刻,没等他问就已经交代:“王总那边没追究,说看在朋友一场的份上,有几句话让我带到。”

高司南只纠正了一句:“他算哪门子的王总,别人喊王总是抬举他,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

律师都是聪明人,就干咬文嚼字的工作,再说话的时候已经改口:“王鸣盛说他有道德底线职业操守,高教授这件事对他来说百害而无一利,当时拍照不过是手下人做的,他是给高永房寄过,当时看梁瓷离不了婚,推波助澜帮一把,后来就赶紧把照片销毁了,至于怎么落入他人之手他实在冤枉不知情。”

高司南说:“他现在只能喊冤枉,不喊冤枉难道还能承认吗?他只要承认了,古桥就真的得关门大吉。你以为他傻?”

律师说:“照这么分析,王鸣盛是打算抵死不承认了?”

高司南冷笑:“他也不敢承认。”

高司南就像腹背受敌,如今也只靠一口气提着才不至于松懈,以前没把王鸣盛看得多重要,如今被王鸣盛算计了却觉得好痛,脑子里反复都是这几年的相处,平心而论,觉得自己很算够义气够哥们。

殊不知人都是健忘的,只记得自己对别人的好,全然忘了也曾经受过别人的恩惠。再想到梁瓷心里就更难受不冷静,他还是头一次对这么个不该上心的人上心,这两年没少给她送好东西,说不求回报都不过分。

高司南怎么想都想不明白,梁瓷怎么就看上王鸣盛了?不知道她是认真的还是玩笑的,不过对他而言就是一场笑话,尤其是在父亲被丑闻牵扯这段艰难日子让他知道。

或许是他眼光不行,看错人了,梁瓷不是没心机,而是心机太沉,他一开始看走了眼。高司南脑子乱哄哄的,完全没心情听律师说话。

律师顿了几秒,指着路边的人重复说:“高总,你看那不是刚才跟你说话的人吗?”

高司南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出去,许文静大约没开车打车来的,这会儿正站门口,外面零下六七度,女人穿得也比较单薄,她挽着高高的头发,整个人看起来干练又干净。

身形丰腴,肥而不腻,不得不说很有看头。

高司南收回视线直接无视,眼前忽然闪现出王鸣盛那副嚣张的脸,他想忽视都难。

这时手机淬不及防响了,高司南拿出看一眼,眼前瞬间一亮,父亲的手机沉寂这么久打来电话,无异于是给他希望,放到耳边听了一句赶紧问:“你在哪?我现在就去接你行吗?”

“好好好,爸你不要动好吗?我马上过去……当然叫你爸,以前是我不懂事……算了不说了,我马上过去,我们回家再说这些事。”

律师等他挂断电话,瞧着他喜出望外犹如换了一个人,知道是好事,而且从他话语里已经听出个大概,询问:“怎么了?是不是老爷子出来了?”

“有惊无险,是出来了。”高司南瞬间恢复精气神,“这样,你前面掉头先去学校,我要接他。”

“好。”

高司南想了想又吩咐:“听意思只是暂时调查完可以回家,后期不管怎么样,只要人没事就好,你马上召集律师团队开会,准备好处理后续的事。我爸一把年纪,说什么都不能去坐牢!”

“高总,我不想泼你冷水,这个事情,我们也很难插手。我只能说尽力……”

高司南咬牙问:“那我要你干什么?养你干什么?”

“……我回去马上办。”

☆、第74章

高司南缺少的还是阅历,磨炼,人生前三十几年有父亲的财富罩着没吃过苦,回国以后顺风顺水,凭借学历直接从高管一路上去。

所以有些打击他吃不起。

前一秒刚挂了电话,后一秒眼皮子就一直跳,隐约不详。脑子里忽然想起前几天玄学大师的两句话,说每个人都有守护神,危险来临时会给自己心里一个暗示,让你惴惴不安,这东西被心理学称为第六感。

他没有理睬潜意识的直觉,批评完律师才叹了口气,不过一颗心七上八下没有得到有效的安抚。这种不安高司南只有过两次,小时候母亲去世那次,还有此时此刻。

他遵循内心的感受,给高永房打过去,前后仅仅间隔不到一刻钟,再打竟然就打不通了,被脖子上的领导勒得难受,毫无耐心地扯开,抽出来。

律师时不时扭头看来,再粗枝大叶也知道事情有些不对,停顿两秒:“高总,你怎么了?”

高司南没说话,不想说,有些事心里那么想又忌讳说出来,好像一旦说了就会成真。不过既定的事实并不会因为他的忌讳改变。

高司南到十三办公楼没下车就已经闻到死亡气息,他看见门口乌泱泱的人头就已经腿软,这辈子都不可能更怂。

他想起来小时候母亲去世哭丧,后一秒就要去火化,父亲拉着他的手到棺材前,按照老家的规矩需要自己儿女送一送已故之人,用清水拂面整理仪容,高司南说什么都不愿意靠近,不愿意接受现实是其一,最主要的是胆怯害怕。

他为这份害怕羞耻,又无法抗拒,最后在亲朋好友的议论与鄙夷声中逃出去,这辈子就擅长逃避。

他看见前面人头攒动,李容曼挤开人群跑了出来。垂着手惊惧不定,双眼红肿泪花滚落,就连校长都来了,千金万金之躯,一般的小事可惊动不了他出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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