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宴辞小心翼翼地将姜烟安置在车后座,动作轻柔。
他脱下西装外套盖在她身上。
指尖不经意触到她冰凉的肌肤,眉头蹙得更紧了。
车子平稳驶出别墅区。
他单手扶着方向盘,另一只手拨通电话:
“帮我查,这栋别墅的主人。”
姜烟身体半靠在后座,她虚弱开口:“宴辞哥,不用查了,是陆晨。”
沈宴辞握着方向盘的手骤然收紧,他眼底压抑着山雨欲来的怒意。
嘴角轻轻念出这个名字,却带着些许咬牙切齿的意味:“陆晨”
“呵。”
“他敢动你。”
沈宴辞的声音低沉可怖,周身的寒意怎么也驱散不开。
姜烟微微直起身,细白的手指攥着身上的西装外套:
“宴辞哥,他其实没有伤害我,还给我煮面,照顾我”
沈宴辞透过后视镜看她,眼神复杂:
“他都把你囚禁起来了,你还在为他说话?”
嫉妒与愤怒在他胸中交织。
此刻他的下颚线紧绷,嘴角抿成一条直线。
她此刻憔悴凌乱成这个样子,还说陆晨没有对她怎么样?
但是想到姜烟憔悴的模样,终究不忍心凶她。
姜烟轻轻摇头,长散落在肩头:
“不是的,他只是说要关我一辈子,我害怕,所以挣扎的时候弄伤了自己。”
她抬起手腕,上面还有挣扎时留下的红痕:
但他确实没有伤害我。
姜烟三言两语,沈宴辞大致了解了事情的经过。
想起那个房间里满墙的画像和照片,他眼底闪过一丝了然。
陆晨会做出这种事,他并不意外。
毕竟那个人的父亲,也是个偏执的疯子。
他缓缓开口,声音依然冰冷,却带着决心:
“陆家在海市根基很深,但是没关系,烟烟,我会不顾一切让陆晨付出代价。”
他的声音带着些许狠意。
姜烟缓缓开口,她眼神坚定:
“不用了,宴辞哥,我已经想到怎么做了,这件事,你交给我处理好不好?相信我,我能处理好的。”
她嘴角勾起一抹坏笑,这次,她要让陆家这座大金山出血。
所有的利益,全都要进入她姜烟的口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