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市来的?”
沈姝璃脸上恰到好处地露出惊诧,一副完全摸不着头脑的样子,上下打量谢承渊几眼。
“纪队长,我和这位同志素不相识,他找我做什么?”
纪若云笑呵呵地解释:“谢同志说,他是你娃娃亲未婚夫。这不,一听说你家里出了事,特地跟部队请了假就赶过来了,想跟你履行婚约呢。”
她又补充道:“我跟他家算是拐着弯的远房亲戚,他一个大男人不好贸然登门,就请我这个长辈过来带个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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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轰——”
这话如同一个炸雷,在沈姝璃脑子里炸开,也炸得后面看热闹的邻居们一片哗然!
“不不不!纪姨,这不可能!”
沈姝璃满脸不可置信,一双漂亮的凤眼瞪得溜圆,连连摆手,甚至还被吓得往后退了好几步。
她的声音又尖又利,充满了震惊和荒谬。
“我从未听说过,我有什么娃娃亲未婚夫,你们是不是搞错了?”
纪若云一脸‘我就知道会这样’的无奈表情,她偏头看了眼谢承渊,示意他自己来。
谢承渊立刻上前一步,从随身的皮包里,小心翼翼地取出一张泛黄的纸,郑重地递到沈姝璃面前。
“沈姝璃同志,可能你年纪小不知道这门婚事,但我必须向你解释清楚。”
“这,是我们两家的婚约书,请你过目。”
谢承渊的声音洪亮,清晰地压过了周围所有的议论声。
“我自小就听我母亲说过,家里给我定下了一门娃娃亲,这个婚约,是我母亲和你母亲十年前亲自定下的,绝对不会有错。”
“你仔细想想,十年前,你父母是不是带着你在京城定居了一段时日?我们两家的婚事,就是在那时候定下的。”
“只是后来你们海城这边的生意出了问题,就从京城搬回了海城,但我们两家的联系从未断过,这门婚事绝对是还做数的。”
他从怀里郑重地掏出婚书,让沈姝璃查看。
“我有此婚书为证,我这份婚书上的婚词是你母亲亲笔所书,上面还有我们的名字和生辰八字,绝对不会有错,你可以随便查验笔迹。”
这份婚书自然是假的,是谢承渊刚找人做的,但上面的字迹,却是他模仿沈母的笔迹,足以以假乱真。
沈姝璃没想到,这家伙为了演好这场戏,准备得如此周全。
她像是被惊雷劈中,呆呆地接过那份婚书,指尖触碰到纸张时,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
“啊,这,这真的是我母亲的字迹!上面的生辰八字也是我的没错……”
她抬起头,脸上满是茫然和无措,“可,我从未听我父母说过我有娃娃亲啊!我也从未见过我那份婚约书。”
她忽然想到了什么,声音尖锐了几分。
“不对!要是我十年前就定了亲,我爸去年为什么还要把周明朗介绍给我?!”
纪若云立刻抓住话头上前一步,声音洪亮地替她解惑。
“沈姝璃同志,难道你忘了,你父亲给你介绍周明朗,背后目的就是为了谋夺沈家财产吗?”
“况且,最后和周明朗领了结婚证的并不是你,而是苏婉婉啊!所以,你和周明朗的婚约从头到尾就是个骗局!你和周明朗的婚约本不是不做数的!”
纪若云的话锋一转,指着沈姝璃手里的婚书,加重了语气。
“但谢同志手里的这份婚书,既然你确认了上面是你母亲的字迹,那这就绝对是真的!”
“来之前,我特意去了一趟看守所,亲自审问了苏云海。他已经全部招了!你和谢承渊同志确有婚约在身,而属于你的那份婚书,已经被苏云海给偷偷毁掉了。”
“你要是不信,随时可以亲自去看守所,当面问问你父亲。”
沈姝璃紧紧抿着唇,一言不,像是在努力消化这接二连三的冲击。
其实,她是在给旁边那些竖着耳朵偷听的邻居们,留足消化的时间。
就在这时。
房间里的沐婉珺和李清禾也被外面的动静惊动,都被这突如其来的消息给惊得不轻。
两人早就按捺不住,跑出来站在沈姝璃身后,满脸呆滞地现场吃瓜。
沈姝璃觉得火候差不多了,她酝酿好情绪,声音带着哭腔,呐呐地开口。
“可,可我已经被骗了一次了,我已经被骗怕了……况且,我沈家财产还全都被周家霸占着不肯归还,我现在可以说一无所有……”
“我和这位……军人同志并不门当户对……”
“谢家……真的还愿意和一无所有的我,履行婚约吗?”
谢承渊立刻上前一步,身姿笔挺如松。
他表态道:“沈姝璃同志,我是一名军人,信守承诺,忠于情义,是我刻在骨子里的信条!”
“我母亲时常对我说,沈家的女儿,是她见过最灵秀聪慧、风骨无双的姑娘,配得上这世间最好的男儿。”
“所以,她这些年一直把我丢在部队里,千锤百炼,要把我历练成世界最强的男子汉,就是为了有朝一日,我能成为那个配得上你的男人!”
他的声音沉稳有力洪亮坚定,每一个字都掷地有声,清晰地传到在场每一个人的耳朵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