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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6章 朴贞子的崩溃(第1页)

第一百五十六章:朴贞子的崩溃

郑家客厅里,朴贞子握着已经挂断的电话,整个人呆坐在沙上,脸色惨白如纸。手机从她手中滑落,掉在地板上出沉闷的响声,但她浑然不觉。

“两不相干她竟然说要跟我两不相干”她喃喃自语,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前方,瞳孔里没有焦点。

郑汉采从卧室走出来,看到妻子失魂落魄的样子,心中涌起复杂的情绪——有心疼,有无奈,也有一种迟来的清醒。他在她对面坐下,沉默地点燃一支烟。

“你都听到了?”朴贞子突然抬头,眼睛里布满血丝,“你女儿说要跟我两不相干!她要跟我算清楚这二十九年的账,然后一刀两断!”

“那不是我的女儿。”郑汉采吐出一口烟圈,声音疲惫但坚定,“那是我们的女儿。而且,贞子,是你逼她走到这一步的。”

“我逼她?”朴贞子猛地站起来,声音尖利,“我生她养她,现在她翅膀硬了,要跟我划清界限,你还说是我逼她?郑汉采,你是不是也被她洗脑了?”

郑汉采掐灭烟,抬头直视妻子:“贞子,你醒醒吧。洗脑的不是银珠,是你自己。你被自己对金珠的偏爱蒙蔽了眼睛,看不见银珠也是你的女儿,看不见她这些年的辛苦和委屈。”

“我哪里委屈她了?”朴贞子激动地挥舞着手臂,“我供她吃供她穿,让她读完了大学!你知道现在有多少女孩子连高中都上不了吗?她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她十三岁就开始自己挣学费了!”郑汉采也提高了音量,“那些收据你没看到吗?那些打工记录你没看到吗?贞子,你供她吃什么穿什么了?她穿的是金珠的旧衣服,吃的是家里最差的食物!连她考上医学院,你都不愿意为她庆祝!”

“那是她应该的!”朴贞子歇斯底里地喊道,“她是东森,让着欧尼怎么了?她有能力,自己养活自己怎么了?金珠身体弱,性格软,不多照顾她怎么办?银珠那么能干,她不需要我操心!”

郑汉采失望地摇头:“你看,到现在你还在说这种话。贞子,银珠的能干是被逼出来的!如果她能选择,她愿意十三岁就去打工吗?愿意冬天凌晨送报纸吗?愿意着高烧还不敢请假吗?”

他站起身,走到朴贞子面前,声音颤抖:“你知不知道,银珠大二那年摔伤,伤口感染差点死掉?你知不知道,她在医院躺了三天,身边一个家人都没有?你知不知道,她最需要你的时候,你在哪里?你在给金珠挑新裙子,在陪金珠逛街,在计划金珠的婚礼!”

朴贞子踉跄后退,跌坐在沙上,嘴唇哆嗦着,却说不出反驳的话。

“昨天那些证据,那些收据,那些日记,你都看到了。”郑汉采的声音里充满了痛心,“银珠从十三岁起就没花过家里一分钱。相反,她还经常把打工赚的钱交给你,而你呢?你转手就给了金珠!贞子,你的心是偏的,偏得已经看不见另一个女儿了!”

“我我没有”朴贞子虚弱地辩解,但声音越来越小。

“你有!”郑汉采斩钉截铁,“你偏心得理直气壮,偏心得理所当然!现在银珠受不了了,她要划清界限了,你又骂她不孝。贞子,你告诉我,什么样的孝顺才是你要的?是把自己的一切都奉献给欧尼,然后一辈子当家里的提款机吗?”

这时,门被推开了,金珠脸色苍白地站在门口,显然听到了刚才的对话。她的眼睛红肿,手里紧紧攥着手机。

“欧妈,阿爸”金珠的声音带着哭腔,“我我刚才去见了银珠。”

朴贞子像是抓住救命稻草般猛地抬头:“她怎么说?她改变主意了吗?她是不是后悔了?”

金珠缓缓摇头,眼泪掉下来:“没有。她说得很清楚,她会按照法律给赡养费,但除此之外,不会再给我们一分钱。我的婚礼,她只会送一百万韩元的礼金,这是亲戚间的正常礼数。”

“一百万?”朴贞子尖叫道,“她打乞丐吗?她现在是国立医院的医生,一个月工资都不止这个数!她是故意的!她是在羞辱我们!”

“欧妈!”金珠突然提高声音,那声音里带着从未有过的绝望和清醒,“您还不明白吗?银珠不是在羞辱我们,她是在保护自己!她是在告诉我们,她受够了!受够了我们的索取,受够了您无止境的偏心!”

朴贞子震惊地看着大女儿:“连你也连你也帮她说话?金珠,我是为了谁?我都是为了你啊!”

“为了我?”金珠苦笑着,眼泪不停地流,“欧妈,您真的是为了我吗?还是为了满足您自己‘好欧妈’的虚荣心?您真的爱过我吗?还是只爱那个需要您保护、离不开您的我?”

她走到欧妈面前,蹲下身,握住欧妈颤抖的手:“欧妈,您知道刚才银珠跟我说什么吗?她说,她曾经很羡慕我,因为我能得到您全部的爱。但现在她不羡慕了,因为她现,您的爱不是真正的爱,是控制,是占有,是把我养成一个永远长不大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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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胡说!”朴贞子甩开金珠的手,“我爱你!我把最好的都给了你!这有什么错?”

“您把最好的都给了我,却把最差的给了银珠。”金珠的声音哽咽但清晰,“您以为这是爱,可这不是爱,这是伤害。您伤害了银珠,也伤害了我。您让我以为,只要撒娇,只要示弱,就能得到想要的一切。您让我失去了独立的能力,失去了面对现实的勇气。”

她擦去眼泪,深吸一口气:“刚才基丰君也跟我说了同样的话。他说,如果我真的爱他,就应该和他一起努力,而不是想着靠东森的钱来办婚礼。他说,真正的婚姻是两个人的事,不是两个家庭的钱包比较。”

朴贞子呆住了,她看着女儿,仿佛第一次认识她。

金珠继续说道:“欧妈,我三十岁了。三十年来,我习惯了您的庇护,习惯了银珠的退让。我以为这是理所当然的,因为我是欧尼,因为我身体弱,因为我需要被照顾。但现在我明白了,没有人有义务永远照顾我,包括您,包括银珠。”

“所以所以你也要离开我了?”朴贞子的声音颤抖,眼里充满了恐惧。

“我不离开您,欧妈。”金珠摇头,眼泪又涌出来,“但我要学会自己走路了。我的婚礼,我会和基丰君商量着办,能办多大就办多大,不攀比,不勉强。我的生活,我会自己负责,不再指望任何人。”

她站起身,看着欧妈苍白的脸:“欧妈,您也该醒醒了。银珠是我们的家人,不是我们的工具。如果您还想认这个女儿,就请尊重她的选择,尊重她的界限。否则”

金珠没有说下去,但未尽之言已经很明显——否则,您可能真的会失去她,永远地失去。

朴贞子瘫坐在沙上,双手捂住脸,终于放声大哭。这一次的哭声,不再是愤怒,不再是委屈,而是一种深切的、迟来的悔恨。她哭得撕心裂肺,哭得浑身颤抖,仿佛要把这二十九年的错误都哭出来。

郑汉采走到她身边,轻轻拍着她的背,没有说话。金珠也坐在欧妈身旁,默默地流泪。

不知哭了多久,朴贞子的哭声渐渐变成抽泣。她抬起红肿的眼睛,看着丈夫和女儿,声音嘶哑:“我我真的错了吗?我真的对银珠那么不好吗?”

郑汉采叹了口气:“贞子,你还记得银珠五岁那年,高烧住院的事吗?”

朴贞子茫然地摇摇头。

“你当然不记得。”郑汉采苦笑,“因为那天你在陪金珠参加幼儿园的表演。银珠烧到四十度,是我背着她去的医院。她在病床上一直喊‘欧妈’,但你直到第二天下午才出现,还责怪我把她惯坏了,一点小病就大惊小怪。”

朴贞子的脸色更加苍白,她努力回想,却只记得那天金珠在舞台上表演的可爱模样,完全不记得银珠生病的事。

“还有银珠初中毕业典礼,”郑汉采继续说,“她是全校第一,作为学生代表言。她提前一周就告诉我们了,希望我们能去。那天,你说要陪金珠去买毕业礼物,让我一个人去。我去了,看到银珠在台上言,眼睛一直在台下找,我知道她在找你。典礼结束后,她问我‘欧妈为什么没来’,我说你有事。她没说话,只是点点头。那天晚上,我看到她一个人躲在被子里哭。”

“别说了”朴贞子捂住耳朵,“别说了”

“我要说!”郑汉采的声音突然提高,“这些事憋在我心里太久了!贞子,银珠也是我们的女儿!她第一次来月经时吓得要死,是你告诉她‘女孩子都这样,自己处理’;她高考前压力大到失眠,是你说‘考不上就算了,早点嫁人’;她拿到第一份工资时,开心地要请你吃饭,你说‘省着点花,家里用钱的地方多’!”

他每说一件事,朴贞子的脸色就白一分。那些被她刻意遗忘的记忆,此刻如潮水般涌来,清晰得可怕。

“我我不知道”她喃喃道,“我不知道她会这么在意我以为她坚强我以为她不需要”

“她需不需要,不是你说了算的!”郑汉采痛心地说,“贞子,爱不是你觉得她需要什么,而是她真正需要什么!银珠需要的,从来不是多少钱,多少物质,她需要的只是一点点关注,一点点认可,一点点公平的爱!可你连这一点点,都不肯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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