朴母端起茶杯,慢条斯理地说道:“瑞英从小和基正一起长大,就像是青梅竹马一样。她阿爸是最高法院的法官,家世显赫,却一点架子都没有。”
尹瑞英谦逊地低头道:“伯母谬赞了。郑医生才令人敬佩,能在繁忙的医疗工作之余,还能在投资领域有所建树。”
银珠心中警铃大作,她从未对外透露过自己的投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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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朴家的路上,朴母故意让银珠与尹瑞英同坐一车。
“听基正欧巴说,郑医生对股市很有研究?”尹瑞英看似随意地问道。
银珠谨慎回答道:“只是业余兴趣,谈不上研究。”
“真是谦虚。”尹瑞英轻笑,“我阿爸常说,女性应该有独立的经济能力,但也不能太过专注于功利之事,特别是医疗工作者,仁心仁术才是根本。”
这话看似开明,实则暗藏机锋。银珠淡然回应道:“我认为经济独立与仁心仁术并不矛盾,反而能让我们更纯粹地专注于救治患者。”
前排的朴母闻言,微微蹙眉,但没有说话。
到达朴家时,朴基正早已在门口等候。看到银珠与欧妈和尹瑞英一同下车,他明显愣了一下。
“瑞英怎么来了?”他问欧妈。
朴母笑道:“瑞英听说我今天请郑医生来给哈莫尼看病,特意过来学习一下。你们好久没见了吧?”
尹瑞英自然地走到朴基正身边说道:“基正欧巴,上次你推荐的法律文献对我帮助很大,一直想找机会感谢你。”
银珠静静看着这一幕,心中了然。但她没有流露出任何不悦,而是转向朴基正说道:“哈莫尼在哪里?我先去看看她。”
朴基正如释重负,连忙引路:“在里屋,我陪你去。”
朴哈莫尼只是轻微的感冒,银珠为她把脉后开了些中成药。
“银珠啊,”哈莫尼拉着她的手,“基正欧妈的话你别往心里去。她就是太在意家族脸面了。”
银珠微笑道:“我理解的,哈莫尼。”
“不过,”哈莫尼压低声音,“你要小心那个尹瑞英。她从小就喜欢基正,两家人也曾有意撮合他们。”
银珠替哈莫尼掖好被角,平静地说道:“感情是两个人的事,我相信基正君。”
回到客厅时,银珠现朴母和尹瑞英正在查看她的投资记录——那本应是她私人的文件,不知何时被放在了客厅的茶几上。
“伯母,这是我的隐私。”银珠强压怒气。
朴母不以为然道:“既然可能要成为一家人,有什么好隐瞒的。没想到郑医生这么擅长炒股,难怪看不上医院那点薪水。”
朴基正急忙打圆场说道:“欧妈,银珠的投资都是合法合规的。”
尹瑞英添油加醋说道:“现在医疗行业监管很严,医生参与商业投资容易惹人非议呢。”
晚餐时分,气氛越微妙。朴母不断提及尹瑞英与朴基正童年的趣事,仿佛二人是天作之合。
“记得基正上大学时,瑞英天天跟着去听课,就为了多看他一眼。”朴母笑着回忆。
朴基正尴尬地打断:“欧妈,那都是过去的事了。”
银珠始终保持得体的微笑,直到朴母突然问道:“郑医生,如果你和基正结婚,会辞去医院的工作吗?朴家的媳妇不应抛头露面。”
全桌寂静。银珠放下筷子,正视朴母道:“伯母,医生不仅是我的职业,更是我的使命。即使结婚,我也不会放弃。”
尹瑞英柔声插话说道:“郑医生可能不了解,像朴家这样的世家,对儿媳有很高的期望。相夫教子才是本分。”
“感谢尹教授提醒,”银珠不卑不亢,“但我认为,现代社会女性的价值不应局限于相夫教子。”
朴基正握住银珠的手,坚定地说道:“欧妈,我就是欣赏银珠的这种独立和坚韧。”
晚餐后,朴基正送银珠回家。车上,他歉意地说道:“对不起,没想到欧妈会这样。”
银珠望着窗外流逝的灯光,轻声问道:“基正,如果我们在一起意味着你要不断与家庭传统抗争,你真的准备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