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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入京(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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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临桉坐在马车内,待行过人潮最为拥挤的路段,才伸手挑开车帘,向顾从酌所在的方向望了一眼。

“殿下,咱们待会回府吗?”望舟坐在他身旁问道。

大昭皇室,皇子公主无论封号、封地与否,素来是年满十八便赐府另居,沈临桉今春刚搬出皇宫,是有三皇子府的。

恰在此时,骑在马背上的顾从酌若有所感,回头看了过来,目光触及,却是沈临桉提前一步放下的车帘。

“不,”沈临桉的手指仍搭在马车窗边,毫不迟疑地答道,“我们进宫。”

望舟似乎想说些什么,但注意到沈临桉的神情,最终什么都没有说。

“烦请通报你家少帅,”他掀开正前方的门帘,低声对驾车的黑甲卫解释道,“殿下欲入宫一趟,可否与少帅同行?”

大抵黑甲卫从上到下,都跟顾从酌如出一辙地沉默寡言。这名驾车的黑甲卫闻言颔首应了声“是”,随即迅速翻身下车,疾步朝前赶去。

邻近的一名黑甲卫移步换形,毫无空隙地接替了他的位置,整个队伍没发出半点多余的声响,也丝毫没有被打乱。

望舟见状,忍不住感慨道:“顾少帅真是治军严明。”

他向来是想到什么说什么的类型,天生就是个翻不着底的话篓子,换作平时,沈临桉压根不会接他的话。

“嗯,”但今日沈临桉接了,还接得相当自然,“他……确与旁人不同。”

这还是沈临桉头回这样评价一个人。

望舟有点讶异,下意识就想问到底有哪些不同,那名报信的黑甲卫却已飞快赶了回来,归于原位。

他简洁明了道:“少帅说,能与殿下同行,是镇北军之幸。”

*

昨夜京城有过一场薄雪。

现下,空气里便浮动着白雪初融的水汽和泥土腥味,混杂着皇城跟下特有的、若有似无的檀香味和旧木味道,沉甸甸地压下来。

越往前走,越能隐约瞥见连绵高耸、望不到头似的宫墙影子,朱红色浓得像是落日残阳,让常宁想起了朔北的黄昏。

他策着马快行几步,只比顾从酌稍稍落后半个肩膀:“少帅,你说这趟进宫面圣,陛下会问你些什么?”

朔北虽偏远,也不如京城繁华,但也有不少话本子,譬如《兔死狗烹,鸟尽弓藏》《论功行赏,无罪入狱》等,讲的都是一代名将被帝王猜忌,最终没落个好下场的故事。

即使顾从酌此行已与陛下通气,但自打入了京,常宁这神经就无时无刻不吊得高高的,做梦都怕顾从酌忽然被降了罪。

顾从酌漫不经心地答道:“问什么就答什么……镇北军戍边多年,无愧百姓,无愧天子,有什么可担心的?”

这话一说,常宁更担心了。

他心想,少帅这装聋作哑的本事真是越发精进了:天底下那么多忠臣名将,建功立业,名垂青史,有多少能得个善终?大多不都归结于一句“君要臣死”吗?

常宁正欲开口提醒他几句,眼角余光倒捕捉到身后上来了个黑甲卫,言简意赅地向两人禀明了三皇子欲一同入宫的事。

说完,那黑甲卫便垂首候着,等顾从酌下个断论。

常宁心头一跳,没明白三皇子这是什么意思。

虽说三皇子此次遭遇刺杀,按理是该进宫禀报一声,但怎么不偏不倚非卡在镇北军面圣的时候?倘若皇帝疑心镇北军被三皇子拉拢,那不是平白多生事端吗?

顾从酌倒是应得爽快:“能与三皇子同行,是镇北军之幸。”

黑甲卫于是领命回去了。

常宁跟个老妈子似的“诶”了一声,没叫住人,气闷了一会儿,又忽地想起三皇子不良于行,想来应当与皇位无缘,这才散气作罢。

“少帅,”常宁恨铁不成钢,咬着牙嘀咕了句,“你能不能别总把人想得那么……那么纯良?”

万一,三皇子此举别有用心呢?

顾从酌反应了一会儿,才明白他这说的是沈临桉,顿时眼神有些奇怪地瞥了常宁一眼,像在看个二愣子。

旁人不知道沈临桉是能一口气扳倒恭王与平凉王世子的“程咬金”,顾从酌却清楚得很,自然不可能觉得这位三皇子是朵出淤泥而不染的白莲花。

再者,听闻三皇子沈临桉的生母云嫔在他幼年时便逝世,后武威钟氏又将旁支的一名小姐送来宫中,封为仪妃。沈临桉就记在仪妃名下养大,然仪妃日日潜心礼佛,传言并不多插手三皇子的起居饮食。

沈临桉能在宫中平安长到十八岁,想来也必不是心思单纯之辈。

要知道,当今陛下曾有三子三女,有位五公主刚长到及膝高,便因下人看管不当不幸坠湖,当场殒命。

公主尚且如此,更不用提无人护佑的皇子了。

顾从酌心道:“三皇子的腿,或许也是同样的缘由,才站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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