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一夜未眠,困得不行,打算结束话题。
你们都别吹了,谁也比不上我。
一夜一次,一次一夜,看我这样就是证明。”说完倒头就睡。
厨房众人甘拜下风,纷纷表示在吹牛这方面无人能及何师傅。
见何师傅睡了,大家各自忙活。
已有俩孩子的刘岚对这些荤段子不但不介意,反而听得起劲,但表面还是装装样子,红着脸低头,耳朵却竖得老高。
可听了半天,她大失所望。
就这?比平时和大姐们聊的差远了。
觉得没劲的她干完活就出去找姐妹了。
刚走不远,就听见厨房里传来声音:瞧你们这些人,也不注意场合,把女同志都吓跑了。”
场面又热闹起来,大家互相甩锅。
刘岚真想回去啐他们一口:就你们这点水平也配聊这个?要不是条件不允许,非让你们见识见识什么叫真正的荤段子。
八月的天热得人昏,乡间夜路飞虫又多,何雨柱被咬得浑身痒,起了一片红疙瘩。
他暗骂再也不来了,得找个人替自己。
思来想去,眼下能用的人只有刘光天,刘光福年纪尚小。
大棚的活儿可以托付给马华和刘岚。
但刘光天没地方存放那些老物件,带着一堆旧东西进城太扎眼。
何雨柱正盘算着如何规避风险。
瞥见轧钢厂的采购证明,他灵机一动:以厂里的名义在城外租间偏僻的屋子,让刘光天把东西暂存那里,等自己去村里收野味时顺道取回。
至于会不会遭贼,只能听天由命,不过概率不高,即便被偷,那些旧玩意儿估计也没人稀罕。
回到家清点今日收获,竟翻出一张错版的大龙邮票——这可是国内套邮票,稀罕得很。
新时代后,普通的大龙邮票都被炒成天价,oo年曾有三枚拍出五千多万。
其实何雨柱向来对古董、邮票拍卖敬谢不敏,认为那都是割韭菜的把戏。
圈子就那么点儿大,真正舍得砸千万上亿的屈指可数。
说值多少钱,前提是得有人接盘。
往后收老物件的事儿全交给光天,要是他也扛不住,就此打住。
自己收这些不过是为了撑场面,可不是来找罪受的。
想到这里何雨柱豁然开朗:活得舒坦才最要紧,收古董随缘就好,遇上了问问,碰不着算了。
次日跟刘光天一提这事,小伙子激动坏了——原来是因为能开厂里的三轮车,觉得特别神气。
何雨柱每次回来都会给刘光天捎带好处。
下午就带他去运输队学车,还特意嘱咐必须把维修手艺也学会。
刘光天干劲十足地应下了。
安排妥当后,何雨柱回到后厨。
在刘光天学技术的两个月里,何雨柱除了下乡收野味基本足不出户。
光阴似箭。
两个月后,刘光天已经能处理大部分维修问题。
何雨柱便领着他走村串户,跟各村长辈交代清楚:往后由自己估价,刘光天负责具体交易。
转眼入冬。
六三年元旦大雪封门。
那年头还没有全球变暖的说法,四九城的雪下得铺天盖地,一夜之间天地皆白。
积雪没过膝盖,踩上去咯吱作响。
何雨柱最爱听这踏雪声,扯着破锣嗓子嚎起来:六三年的第一场雪,比往年来得更早些
正在扫雪的娄晓娥气得直跺脚:傻柱!还不快来干活!唱得跟驴叫似的!
见媳妇火,何雨柱赶紧抄起扫帚。
旁边的星星和雨水捂着嘴偷乐。
因雪势太大,街道办一早通知各户除了清扫门前雪,还得派人清理巷道。
三位大爷早就召集全院开会分配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