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婉华有动机,也有能力。”他最终说,“但她应该不会这么蠢,在医院的药里下毒,太容易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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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会是谁?”
“我不知道。”温言站起来,走到窗前,“但念念,你必须做好心理准备。这场战争,可能才刚刚开始。”
战争。
苏念苦笑。
她只是想平平安安地生下孩子,为什么就这么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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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神经外科icu。
陆延舟躺在病床上,浑身插满管子。开颅手术的伤口还在渗血,纱布裹着他的头,只露出眼睛、鼻子和嘴。
他已经昏迷了个小时。
脑水肿的高峰期正在到来,颅内压监测仪上的数字一直在危险区间徘徊。护士每十五分钟记录一次数据,医生的眉头越皱越紧。
凌晨三点,监测仪突然出刺耳的警报声。
“颅内压升高!hg!”护士惊呼。
医生冲进来,迅检查陆延舟的瞳孔:“双侧瞳孔不等大,脑疝!快,准备甘露醇静脉推注!”
抢救进行了二十分钟。
药物注射后,颅内压终于降了下来。陆延舟的呼吸平缓了一些,但依然没有醒来的迹象。
“如果明天早上还醒不过来,”医生对陈默说,“可能就永远醒不过来了。”
陈默站在病房外,透过玻璃看着里面那个曾经不可一世的男人,现在像个破碎的娃娃一样躺在床上。
他想起了很多事。
想起了三年前,陆延舟签下苏念捐肝手术同意书时的冷漠。
想起了两年前,陆延舟在苏念父母下跪时说的那句“结婚是恩赐”。
想起了一年多前,陆延舟现苏念还活着时,那种近乎疯狂的喜悦和悔恨。
现在,这个男人可能真的要死了。
死在他终于明白什么是爱之后。
“陆总,”陈默对着玻璃轻声说,“您不能死。苏小姐和孩子还在等您。您说过要保护她们的,您不能食言。”
病房里,陆延舟的手指突然动了一下。
很轻微,但确实动了。
护士注意到了,立刻叫来医生。医生检查后,脸上露出了一丝希望:“有反应了。继续观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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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苏念醒来时,觉得小腹一阵绞痛。
她按响呼叫铃,护士进来检查后,脸色变了:“宫缩。您有宫缩的迹象。”
“严重吗?”苏念紧张地问。
“还不算强烈,但必须用药抑制。”护士一边说一边准备药物,“安娜医生马上过来。”
安娜医生来的时候,带来了一个让苏念意外的消息。
“神经外科那边说,陆先生有苏醒的迹象。”安娜医生一边检查她的宫缩情况一边说,“虽然还没完全清醒,但对疼痛刺激有反应了。”
苏念的心脏猛地一跳。
“他……能醒过来吗?”
“医生说希望很大。”安娜医生看着她,“苏小姐,如果陆先生醒了,您打算告诉他孩子的事吗?”
这个问题,苏念已经问过自己很多次。
但每一次,答案都不一样。
“我不知道。”她诚实地说。
“那我给您一个建议。”安娜医生在她床边坐下,“无论您告不告诉他,都请先照顾好自己和胎儿。您现在的情况,经不起任何情绪波动。”
苏念点点头。
但有些事情,不是她能控制的。
上午十点,温言来查房时,脸色比昨天更难看。
“查到了。”他把一份文件放在苏念床头,“药房断电那十分钟,医院的安保系统被人为干扰了。干扰源来自医院对面的一家酒店,房间是用假身份证开的。”
“能查到是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