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区别在于,我能让大楚立于不败之地!”
师兄突然暴喝,锁链刀狠狠劈向地面,青石瞬间炸裂。
“等我荡平周边诸国,开疆拓土,史书会怎么写?
‘某某将军以雷霆手段,复兴大楚’!而你,不过是个螳臂当车的蠢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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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知夏突然冷静下来,抹了把脸上的雨水。
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平静:“你读过汉娜·阿伦特的《平庸之恶》吗?
当人盲目追求,某个‘伟大目标’,就会把暴行合理化。
你现在的所作所为,和纳粹有什么本质区别?”
“少拿洋鬼子的理论来教训我!”
师兄的锁链刀直指她咽喉,“今天你要么跟我走,用你的学识帮我改良武器;要么”
刀锋闪过寒光,“就永远留在这里。”
楚知夏挺直脊背,防风油灯在胸前摇晃,映出她坚定的眼神:“还记得我们毕业论文,写的《论文明的底线》吗?
你说过,再宏伟的目标,也不能突破人性的底线。
现在的你,连自己写过的话都忘了?”
师兄的手突然颤抖起来,锁链刀“当啷”一声掉在地上。
他踉跄着后退几步,撞在残破的石柱上:“底线底线能换来太平盛世吗?当外敌的铁骑踏破城门,当百姓饿殍遍野,谁还在乎什么底线!”
“正因为世道艰难,才更需要坚守底线!”
楚知夏捡起地上的锁链刀,反手插入石缝,“真正的强国之路,不是靠杀戮和阴谋,而是让百姓吃得饱、穿得暖,让孩子们能安心读书。这才是文明该有的样子。”
师兄突然出一阵苦笑:“小夏,你还是那么天真。可惜我们已经回不去了。”
雨下得跟了疯似的,观星台的破屋顶漏着水,朽木横梁被风吹得“吱呀吱呀”直叫,感觉下一秒就要塌下来。
楚知夏浑身湿透,头黏在脸上,却顾不上擦,扯开嗓子冲师兄喊:“你清醒清醒!用咱们好不容易,研究出来的技术,造杀人玩意儿,还和贪官勾结,这不是强国,是要把大楚往火坑里推!
文明是用来给老百姓修路、盖学堂、救灾的,可不是造炸弹杀人!”
师兄仰头大笑,雨水灌进嘴里,也不在乎,笑声混着轰隆隆的雷声,震得人耳朵生疼:“守护?
守护能让快饿死的灾民吃上饭?能让被欺负的大楚挺直腰杆?”
他“唰”地抽出锁链刀,寒光一闪,吓得楚知夏本能地往后躲,脚后跟磕在碎砖上差点摔倒。
“你搞的那套文明融合、慢慢改革,全是书生的白日梦!”
师兄的眼睛红得吓人,雨水顺着下巴往下淌,“等你那些法子见效,大楚早亡了!只有铁和血,才能杀出一条活路!”
说着,刀刃擦着楚知夏的脸颊飞过,风刮得她脸生疼,几缕头被削断,飘飘悠悠落在泥水里。
“妇人之仁救不了大楚!”
师兄咬着牙,唾沫星子混着雨水乱溅,“就靠书院里几个洋学生、老工匠敲敲打打,能让大楚称霸?
别做梦了!只有我手里的刀,我造的武器,才能让所有人怕咱们、服咱们!”
风从破窗户里灌进来,楚知夏被吹得晃了晃。
她突然想起在现代大学,和师兄为了写论文,在图书馆熬通宵查资料的日子;
可现在,曾经一起憧憬“让世界变好”的两个人,怎么就走到这一步了?
这就像在工坊炼铁,同样一块铁,经过不同的火候和敲打,最后成了完全不一样的东西。
师兄被权力和野心烧昏了头,把文明的宝贝炼成了凶器;
而她拼命想守住的,是让不同智慧,凑一块儿光热的希望。
“你彻底疯了。”
楚知夏的声音,突然平静下来,冷雨浇在身上,却比不过心里的寒意,“咱们以前总说,再正当的目的,也不能用下三滥的手段
可你现在干的事,跟那些祸国殃民的贪官有啥区别?”
师兄冷笑一声,把锁链刀甩回刀鞘:“等我带着大楚的军队横扫天下,史书只会把我写成千古功臣!至于你”
他顿了顿,眼神里闪过一丝复杂,可很快又变得冰冷,“别白费力气了,小夏,你拦不住我的。”
说完,他转身走进雨幕。
楚知夏盯着那个,越来越模糊的背影,只觉得浑身的力气都被抽光了。
以前当老师,她总觉得只要把道理讲透,就能说服人。
现在才明白,有些人一旦被欲望勾了魂,任你磨破嘴皮子也没用。
这场关于理想的争执,从一开始就没有对错,因为他们早就走上了,两条永远不会相交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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