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後不会在师兄面前吃醋了吧?
他悄悄地用眼角看向旁边的方旬,却在收回视线的时候,看到屋角闪过一个身影。
脚步顿了一下,提起脚就往那边跑过去。
“站住!我看到你了!”
方旬还没反应过来呢,就感觉面前一阵风吹过,跟了没两步,就看到落银天站定了,对面站着一个人。
是自己的队员,刚刚说话时支支吾吾的杜冰。
他立刻意识到什麽,安静地来到落银天身後,眼神看向面前的人。
落银天刚刚突然提气跑了两步,愣是吸了口冷气,此时正弯腰撑着膝盖有点喘。
看起来也没有很威严的样子,但是杜冰却一幅被抓住了把柄的模样,脸上看着都快要哭了。
“你在这里干什麽?”
落银天直起身子,走过去拉着杜冰的手往前院走过去,前院里有一套石桌石椅,这个时候正好被梧桐树遮了阳,是一个谈心的好地方。
杜冰被他拉着走,丝毫不敢动作。
看着走在前面的落银天,他心里闪过很多想法,有些带着点阴暗,有些又带着点愧疚。
眼看着落银天要把自己带到凳子上了,他是知道落银天的实力的,在那样的情况下,自己必然会被问出来。
他心里带着满满的抗拒,手里不动,牙齿却默默地露了出来。
那洁白锋利的牙齿在阳光下一闪而过,似乎带着点嗜血的冲动。
还没动作,忽然感觉自己身後传来一阵凉意。
侧脸一看,方旬抿着嘴的侧脸映入他的眼里,两颊看起来带着略微鼓起,丝毫不用怀疑,那是方旬的犬牙已经幻化出来了。
要是仔细听听,还能从风吹来的方向听到方旬喉咙里发出警告的低声。
连忙把嘴巴闭上,他的眼睛里回来了一丝清明。
随後身体一颤,正好坐在了位置上。
“对不起,对不起!”
他着急着道歉,落银天都没明白这是发生什麽了,正准备说不需要,就感觉方旬按住了自己擡起来的手。
“不用拒绝,接受或者不接受,你选一个。”
那语气,听起来不像是让他选择是否接受道歉,而像是选择让杜冰活着还是死去。
他没搞懂这突如其来的敌意是怎麽回事,看了一眼杜冰,他放下了手点点头。
“没关系,我原谅你。”
杜冰看着像是松了口气,最起码那紧绷的肌肉不用再保持最高的警惕水平。
方旬也在落银天旁边坐下,手掌叠着放在一边,落银天看不到的视角里,默默地把爪子放了出来。
方旬不知道为什麽杜冰忽然之间对落银天展示出来了想要攻击的意思,但是无论是什麽原因,他都不允许这件事情发生。
尽管对方是跟随了自己上十年的兄弟。
这件事需要他们私底下解决。
落银天问的是另一件事情,他看向杜冰的脚踝,那里带着一道陈年旧伤。
听方旬说,他当时捡到杜冰的时候,杜冰就是因为脚上这道伤无法走路,流浪在荒外,随时会没命。
“这伤口,上十年了吧?”
“啊丶嗯,是的,小时候留下的。”
落银天笑了笑:“你别紧张,我们就当聊聊天。”
“你刚刚怎麽在哪里?”
“我丶我经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