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死寂,谢至臻舌尖顶着被打的脸颊,痴迷被冰冷取代,来自西伯利亚冬季风,正在凝固这件教室。
他站直身子,居高临下盯着元满,面色不爽。“你该庆幸,我不打女人。”
“你该庆幸,杀人犯法。”元满掷地有声的回应。如果没有法律保护,她将送谢至臻下地见祖宗。
苏瑞康,卢鑫谷按住谢至臻,凑到他耳边悄声说:“臻哥,开学第一天,不要打谢伯伯的面子。”谁人不知,承乾高中的校长是谢承乾。
“你有种。”元满的一掌打碎了谢至臻对她的美貌滤镜。
元满挑衅的冷笑,两张平静的面容下,是四只充满杀机的眼刀。
“你叫什么?”
“问别人之前,先报上自己名号。”
“我谢至臻。”
元满听见熟悉的姓,眼底略过一丝暗芒,该不会是她的辅导对象吧。不可能,谢承乾文质彬彬,儒雅明慧,眼前这个人算……元满的眼神从他的眼睛,转到他的五官,他的长相。貌似,确实有一丢丢像。
伸出手盖住谢至臻下半张脸,眼眉完全遗传谢承乾。人人都说,谢至臻是谢先生和谢太太的结合体。
嗯,九成八概率是他。微不可查呼出口气,事情变得棘手了,不过元满不后悔。就冲他说的那句话,上个世纪七八十年代拉出去枪毙不为过。
“元满。”
苏瑞康的脑神经一下子通了:“臻哥,是谢伯伯给你找到小老师。”
暑假到谢家玩,刚好碰上谢承乾对谢至臻的交代,给他找了一个年纪相当的同学辅导成绩,年轻人有话题聊。
事后三人对此不以为然,谢至臻忙着炒股,投资公司,学不学习不重要,考不上国内的大学,可以出国。
原来是你!谢至臻眼睛眯起,宛如窥伺猎物的猛兽。这就好玩了。
谢至臻长腿走出教室,丢下一句:“我讨厌她。”
苏瑞康,卢鑫谷急忙跟上去。
元满闭上眼睛,她明白这句话的含义,作为校长的儿子,谢至臻在学校可谓如日中天,多少人想着巴结他。
以后的校园生活不好过。
无奈的转回去,元满孤零零坐着,等待上课。
钱素鲤一个滑铲,在元满旁边刹车。“你可真厉害,打了那个小子,你知不知道他是谁?”
“知道,谢承乾的儿子。”
“哦,那你蛮勇敢,我早看他不顺眼,有人帮我教训他,开心死了。”钱素鲤边转圈边蹦跳,活像脱了毛的兔子。
“你开心?”元满不理解。
“自我介绍一下。”钱素鲤站直,手当做话筒放在胸前,“我是钱素鲤,谢至臻的表姐,他妈妈是我大姨。”
元满知道了。
钱素鲤自来熟牵起元满的手:“就冲你的做法,你这个朋友我交定了。”
“你表弟可以会报复我,你不怕被迁怒。”
“怕什么,他对你的调戏,我全部看在眼里。别说你没错,是我也会赏他几耳光。小小年纪不学好,说的什么虎狼之词。我回头对我大姨告状,让她惩罚那小子。”钱素鲤抱胸,抖着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