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客厅有人,母亲估计就要破口大骂,大开大合地教训我了。可环境制约,倒是有点无计可施,这也是我刚才有恃无恐的原因。
明明生了难以启齿的事,但那股愤懑只能抑压胸中,轻声细语地说嘛,又显得毫无震慑力,母亲紧抿嘴唇,脸色纠结难看,如鲠在喉,好像脸部肌肉都在微微跳动,只是目光依旧清冷如霜雪。
我注意到她扫视过我的裆部,似乎想找点证据,好在我摆正了鸡儿,虽然没完全软下去,但也看不出是硬挺状态。
不过母亲怒目圆睁中,又带了一点复杂情绪。
她这样看我,不仅是想“警诫”,还想洞察我的身心。
过了好一会,脸上神态化作皮笑肉不笑,自顾自点头,像是“说反话”一般“夸赞”我。
眼波流转中,估计想了很多东西?比如应该用哪方面的说教对付我?比如她自己不可饶恕的责任。抛开事实不谈,难道她就没有一点错吗。
她不开口,我也不好开口。
只是这样被审视,让我浑身不舒服。
思索良久,我干脆“摆烂”。
还故作轻松若无其事,嘟囔了,“睡觉咯”,背对母亲,半侧躺下来,这样就不用迎接她杀人眼神了。
我这副恬不知耻的德性刺激到了母亲,因为她故技重施,恶狠狠地在我腰间掐了一把,咬牙切齿,“你别给我装死”。
疼得我整个人都弓了起来。
唉,今晚不知挨了多少掐了,估计受害地方明早起来就又青又淤了。
我不动如山,少顷,感到耳背后有种压迫感,让我瘆得慌,母亲又想怎么“搞”我?
耳边传来母亲不带感情色彩的声音,“你给我解释解释,刚刚到底想干什么”。
听到母亲平淡语句,我内心紧张才消散大半。
母亲继续追问,“我同意你这样做了吗”。
我小声嘀咕“那你前面也没阻止”,心中却是腹诽,一路都是你默许,不管承认与否,母子间某些边界感早就荡然无存。
不过这话传到了母亲耳中,明显把她说住了,我能感到她此刻的迟疑停滞宕机。一会才说,“嗬,被人现我们家都不用做人了”。
我却想自个家庭,关起门来,你不说我不说,谁知道。
说不定其他家庭更多不可告人的秘密呢。
自家,家丑不可外扬;别家,尽量非礼勿视。
我当时想,在这种朴素常理下,说不定母子关系僭越,不是什么新鲜事,只是大家不说。
农村多少留守妇女,母与子相依为命,隐私空间少得可怜,人的生理天性无法泯灭,未必不会生香艳事迹。
这番歪理,我能想到,我期望母亲也会了然于胸,不过我没说出口。
其实以我们的认知,都知道这种事情不对,可要说出来,倒是无从下手,母亲一样找不到常识、系统的伦理切入点来指出我的错处。
母亲的性格也不会承认自己的过错的。
当下我唯一能做的就是充耳不闻,继续装死。
按道理我应该趁这次的突破性进展,表露心迹倾诉少年欲望,用一种青春期对身边女性的好奇来包装不伦之心,降低母亲的抵触力。
不过我一时半刻也组织不了高明的内容。
“唉……你还小,就不应该想这种事”,母亲长叹一声,幽幽开口。
母亲没在意我的缄默,继续小声说道,“我是你妈,你也不能肆意妄为”,“不对,应该说我是你妈,所以你不能想些不正经的”。
我偏了偏头,像是确认母亲说的话,这话让我心神为之一振。
因为她相当于把这种事摊明了,不管设想本意如何,这方面一旦说出口,因为身份和关系而产生的约束力就松动了。
所以我一直说,如果孩子有对长辈的邪念,最好提都不要提,直接用行动坚决抗拒,在日常中封杀所有能激情欲的事与物;只要熬过了他勃期,他就会回到正轨了。
越亲密关系的人伦道德,越不能开诚布公。
不过我始终揣摩不透的是,这么多次被抓包,手淫、装疯卖傻冒犯她……母亲多多少少知道我的坏心思。
可她为何知道了也从不避讳自己的身体,依旧当我是小时候,甚至还犯糊涂与我有出格的互动,似呼应我的畸念。
她到底是什么心理,她对母子间过于亲密的互动又是怎么看待的。
我只能强行代入解释,母亲比较随性,她想法多变。
至于今晚,则是有父亲的“功劳”。
我装懵懂,问,“怎么不正经了?”。
听出母亲语气有些无奈又羞怒,她没好气地说,“绑紧你自己的裤头带”。我不明就里,“啥?”
接着我屁股被母亲轻踢一脚,她说话也严肃了点,“你还小,管好这里”。我知道母亲指的是我的小鸡儿,只是她不好意思明说。
我顿时来劲,继续装傻“追问”,“啊妈你在说什么啊,我这里怎么啦”,期待从母亲的言语中找些我自己的g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