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看这个颜色,灰不拉几的!哪里像是橙子这样漂亮爱干净的美人同志会用的啊!”
鞠青松才不搭理这个臭弟弟,对着鞠橙子露出一个讨好的笑。
谁知道鞠橙子的脸色更加阴沉了,“这个叫扎染!是外婆帮我换的!我最喜欢这个颜色了!”
明明就很像书上说的水墨画,大哥一点儿审美都没有!
“啥染也不能这么不均匀,东一块儿西一块儿的啊!”
鞠青松心头凸凸,好家伙这玩意儿不会只有这一块吧,“我给你洗了行不!哥也不脏的,哥给你用肥皂搓,好不好?”
鞠青松软和的不像话。
“行叭!”
鞠橙子也不是不讲道理的。
“等着给你搓,等会儿!这玩意儿掉色不?”鞠青松有些怀疑是不是掉色成这样的。
“不会,这都是草木染色,才不会掉色呢!”鞠橙子还追着鞠青松科普,“这可是外婆跟人家老手艺人换的,我最喜欢这块了,多好看多有意境啊!”
当年入川的人来自全国各地,自然各地的手艺也带了些来,但是这么多年,好些手艺慢慢失传,就说这个扎染,其实还有很多种颜色的,但是现在各处能换能在供销社卖的,也只有些黑色,藏青,还有大红色大黄色,还曾经因为大红色的扎染看起来跟血迹没洗干净似的闹过笑话,而且,现在的人更喜欢纯色系列,就算是花样,也喜欢的是那些大朵的颜色鲜亮的花朵。
扎染的晕染图样,不是现在的大众审美。
没有销量,自然数量也会降低。
这几年供销社都不卖这个了。
但是鞠橙子很喜欢,是从外婆那里看见一件扎染的云墨旗袍,白色的云锦只有下半身的裙摆上有扎染晕开的花色,很是沉静娴雅,像是要下雨的天空。
外婆说,这是当年给她买的料子,这个云锦料子,在当年也是稀罕的。
至于其中的扎染花样,是外公买了料子就没有钱了,自己寻摸着只是白色不好看,跟着一位手艺人学的,但是其余的颜色外婆都觉得不好看,墨色就正好。
旗袍则是外婆自己做的,这么多年,也没穿过几次,但是保存得极好。
鞠橙子喜欢,外婆就说帮忙看看附近村子里头还有没有人有这个手艺,特地换来的。
至于自己染,怕是不太好张罗。
鞠青松拿着粗布毛巾翻来覆去的看了两三遍,也没有看出什么意境,“你好歹整个红红绿绿吧的啊!”
鞠橙子不跟他说话,“哼!庸俗!”
肉墩子也叉着腰上前凑热闹,对着鞠青松哼哼,“哼哼哼!庸俗!”
鞠青松不敢说话,只是脚下灵活的绕过肉墩子的小胖腿,踹一脚小孩儿的屁股。
肉墩子被这么一踹,重心不稳的往鞠青松的腿间扑去,鞠青松立马收回脚,夹起大腿接住小孩儿。
肉墩子吧唧一声,脸蛋子都被鞠青松的腿挤成了一个饼饼,“大哥!你坏!”
人没有摔着就行,鞠青松照样不用手,脚下给肉墩子撑着,又让小孩儿站好了。
鞠橙子很是无语,怎么感觉大哥玩肉墩子跟玩球似的?
很像她在梦里头看见的那些国际体育踢的足球!
“啊啊啊!大哥!我要生气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