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日期:xxxx年月日(距维尔薇被关押:约个月)】
太平洋的风总带着黏腻的暖意,卷着椰林的清香掠过p-孤岛的沙滩。
维尔薇越狱如家常,组织真的是没招了。
这片被逐火之蛾选中的“临时囚笼”,表面是挂满彩灯的度假木屋,实则连通讯信号都被屏蔽——高层笃定,没有工业设备、没有科技支撑,那个靠齿轮耍花样的“大魔术师”,总该老实了。
可巡逻队的报告,却在梅比乌斯登岛前三天,变成了满纸荒诞。
“队长,你看!”年轻队员举着望远镜,声音都在颤。
镜头里,丛林边缘的空地上,一群猴子正枯树林对峙:左边的猴子前爪抓着把简易枪支(椰子壳做的枪托,用含崩坏能的矿物制的子弹),对着树干上的野果瞄准;右边的更离谱,居然会用简化手雷砸向对方,时不时还出威胁性的嘶吼伴随着手雷的轰炸声,活像场迷你版的“猴子打仗”。
而这场闹剧的始作俑者,正坐在不远处的岩石上,晃着bare的脚踝啃椰子。
维尔薇的深色外套被风掀起一角,露出里面绣满齿轮的内衬,她手里攥着半截木炭,在椰子壳内壁画得专注——展开的壳面上,密密麻麻的线条勾勒出核反应堆的核心结构,最后一笔落在“铀能-临界质量”的标注上,还画了个俏皮的齿轮小表情。
“维尔薇!你到底在搞什么?”巡逻队长举着枪走近,却不敢真的动手——总部有令,要留活口审查。
女孩抬起头,嘴角沾着点椰肉碎屑,眼里满是无辜:“没什么呀,教猴子玩‘新玩具’而已。”
她晃了晃手里的椰子壳图纸。
“顺便研究下,没有工业炉的话,能不能用火山灰造点‘有意思’的东西——你们放心,我还没找到铀能矿呢。”
队长看着她掌心那枚磨得亮的铜制机械鸟(翅膀内侧的齿轮纹路都快被摸平了),又看看远处还在“对峙”的猴子,只觉得头皮麻——这人就算被扔到荒岛,也能把日子过成机械实验室。
两天后,梅比乌斯的运输机降落在孤岛停机坪。
她没穿作战服,只着一件白大褂,袖口别着支钢笔,手里拎着个深棕色文件夹,连护卫都没带——用她的话说。
“对付一个没了齿轮的‘魔术师’,不需要多余的人”。
可刚走进丛林,她就停下了脚步。
地面上散落着几枚废弃的机械零件:用贝壳打磨的齿轮、用藤蔓缠着的铜丝、甚至还有个能用的微型弹簧(不知是从哪艘废弃渔船上拆的)。
沿着零件走了百来米,就看到那道熟悉的深色身影——维尔薇正趴在岩石上,用木炭修改着椰子壳上的图纸,阳光落在她梢的齿轮卡上,泛着细碎的光。
“你的精力,倒是比我想象中旺盛。”梅比乌斯的声音冷得像冰,却没立刻上前,而是弯腰捡起一片贝壳齿轮——边缘打磨得光滑,齿距精准,比实验室里新手做的样品还规整。
维尔薇回头,看到她手里的文件夹,挑了挑眉:“审查官终于来了?我还以为你们要把我忘在这喂猴子。”
“先回答我的问题。”梅比乌斯走到岩石旁,将贝壳齿轮放在图纸旁,指尖点向核反应堆的线条。
“齿轮传动与能量缓冲的结合逻辑,跨了机械工程和核物理两个领域,至少需要五年专业积累。你从哪学的机械?”
女孩重新趴回去,晃了晃腿漫不经心:“自学的,就三个月。”
见梅比乌斯皱眉,她才补充细节:“之前在黄昏街的旧图书馆,借了堆霉的教材——《机械原理》《核物理基础》,看不懂就拆东西。先拆收音机,再拆挂钟,拆坏了就拼回去,拼到第十七个闹钟时,突然就懂了:原来齿轮转得慢一点,反而能传更多力。”
梅比乌斯的指尖顿了顿。她见过太多天才,包括她自己,却从没见过有人能靠拆闹钟悟透机械核心。
浅绿色长垂落在肩前,遮住了眼底的惊讶,她沉默片刻,才把文件夹推过去:“这里有你没看到的东西。”
维尔薇打开文件夹,先掉出来的是张泛黄的信纸——北亚平民写的感谢信,字迹歪歪扭扭,却写得用力:“谢谢逐火之蛾的战士,用光的盾护住我们的孩子,他们自己却被崩坏兽抓伤了……”后面还夹着张照片:战士的圣遗物装备上满是裂痕,怀里却紧紧抱着个哭唧唧的小孩。
再往后翻,是段战场影像:画面里,崩坏兽围着避难所嘶吼,几个战士拿着武器死守,其中一人被崩坏兽抓伤了胳膊,却还是把平民往身后推;最后一页,是逐火之蛾的伤亡统计——近三年,有两百多名战士死于崩坏作战,其中三十人是为了保护流民牺牲的。
维尔薇翻页的手渐渐慢了,之前的嬉皮笑脸消失不见。
她指尖摩挲着信纸边缘,那里还留着平民的泪痕,忽然想起黄昏街的流民曾说过:“每到冬天,总有穿白衣服的人给我们送御寒物资,说是逐火之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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