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二回来的时候,再也装不了以往的儒雅清朗,反而满脸戾气。
张大娘很是心疼自己这个二儿子,这可是从小他们张家的希望。
张大娘张罗着把最好的东西给张二吃,奈何再最好,也不如县城酒楼里的素菜可口。
张二丝毫不领情,他厌恶这穷苦的乡下,厌恶这低人一等的身份,厌恶这里的一切。
他甚至怨恨张家父母怎么如此无能,让他从小过不了富足的生活。
张大娘又开始抹着眼泪,但她心里觉得是张二在牢狱里受了委屈,只是心疼。
张二想到了用地契抵押的二十多两银子,询问张大娘地契要回来了没。
张大娘摇头,说地契还未要回来。
她刚想骂抵押地契的钱被秋初染这个毒妇全拿走了,却不曾想张二压根没顾上听,兴奋的站起身离开了。
张二从小到大自认为自己是张家的未来,是张家的希望,张家所有的钱不都应该是他的嘛,凭什么张大要私自占据那些钱!
那些可都属于他的!
张大得知张二回来了,坐在屋子里的他低着头,眼中闪过光。
夜深人静,一道人影偷摸的进了房间。
人影摸着黑,脚步放的很轻缓缓的向着床边靠近。
天空云缓缓飘过,月亮露了出来,月光再次洒向大地,从窗口照射进去,竟看到了张二拿着砍刀,一脸兴奋的向床边移动。
他屏住呼吸,努力放轻脚步,眼睛死死的盯着床上的隆起。
秋初染躺在床上翻了个身。
她听到了隔壁的细微动静,心里有些小雀跃,竟然睡不着了。
不多时,就传来了打斗的声音。
秋初染挠了挠头,催眠着自己快点睡,睡迟了容易伤皮肤。
听着隔壁打斗的动静,秋初染闭着双眼酝酿睡意。
“啊!!!”
凄厉的惨叫划破夜空。
还是双重叫声。
秋初染打了个呵欠,不想理会。
张大娘听到了动静清醒了过来,跑了过去。
紧接着是三重叫声。
秋初染恼火坐起身,唉,彻底睡不成了。
大半夜的,张家人出事了。
村中郎中连夜被叫醒赶到了张家。
村长也被叫醒,看到房间里的一切,吓得腿都软了。
张家的门口围着许多村民在看情况,众人议论纷纷,很是吵杂。
看来是想睡也不能睡了!
秋初染爬了起来,打开门就看着院子里忙碌的几个人,还有坐在石凳上惨白着一张脸的村长。
“出什么事了?”秋初染故作什么也不知道的询问。
没人回答,村长却低声喃喃,“作孽啊!作孽啊!”
天光泛起鱼肚白。
郎中总算满头大汗的走了出来。
张大娘已经哭晕了两次了,现在靠在墙边依旧抹眼泪。
真不知道她哪里来的这么大精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