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透过淡紫色的纱帘,在楼昭的床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床头的手机震动了许久,终于被一只白皙的手烦躁地按灭,被窝里的人嘟囔了一句,翻了个身继续睡,眼尾的痣埋在柔软的枕头上,添了几分慵懒的妖冶。
楼下的景宴等了半个多小时,抬手看了眼腕表,开学第一天迟到可不好,他只好轻手轻脚地上了楼,推开楼昭的房门。
少女蜷缩在床中央,长散落在枕头上,睡裙被揉得皱巴巴的,睡得正沉。
景宴放轻脚步走到床边,弯腰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声音温柔得像揉碎的阳光:
“昭昭,醒醒,开学第一天,要迟到了。”
楼昭被吵醒,猛地睁开眼,桃花眼里满是戾气,起床气瞬间涌了上来。
她一把拍开景宴的手,没好气道:
“滚,别烦我。”
少年的手僵在半空,却不恼,只是无奈地笑了笑,又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动作轻柔得像对待易碎的珍宝:
“乖,起来了,我给你带了楼下刚出炉的蟹黄包,还有你爱喝的豆浆,再睡就要凉了。”
楼昭把头埋进枕头里,闷声闷气地哼了一声,依旧不肯起来。
她向来有严重的起床气,以前在时空管理局,谁敢在她休息时吵醒她,下场都惨不忍睹。
要不是眼前人是主神的精神切片,她早就一脚把人踹出去了。
景宴见她耍赖,只好坐在床边,耐心地哄着:
“昭昭,就起一下下,今天开学要分座位,我想和你坐一起。要是迟到了,老师把你分到别的位置,我可就没办法了。”
这话倒是戳中了楼昭的心思,她掀开枕头,眯着桃花眼看向景宴,眼底的戾气散了些,却还是傲娇地撇嘴:
“那你帮我拿衣服,还有,帮我把鞋带系好。”
景宴立刻点头,像个听话的侍从,转身从衣柜里拿出她的校服,又蹲在床边,小心翼翼地帮她把散落的长别到耳后。
楼昭看着他忙碌的身影,少年的侧脸在晨光中格外好看,下颌线清晰,眼睫毛长而密,她的起床气渐渐消了,心里竟泛起一丝莫名的柔软。
等楼昭磨磨蹭蹭地收拾好,两人走到楼下时,蟹黄包还冒着热气。
楼昭坐在餐桌前,咬了一口蟹黄包,鲜美的汁水在嘴里化开,她瞥了眼身旁帮她剥鸡蛋的景宴,低声道:
“算你识相。”
景宴把剥好的鸡蛋递到她手里,笑着道:
“那是,我当然要哄好我的未婚妻。”
两人吃完早饭,并肩走出家门,阳光洒在他们身上,拉出长长的影子。
楼昭的手被景宴牵着,温热的触感从指尖传来,她看着身旁少年的侧脸,心里暗道:这颗小土豆,倒是越来越会哄人了。
黑色的迈巴赫平稳地行驶在街道上,车窗贴着深色的隐私膜,将外面的喧嚣隔绝在外。
车内,楼昭靠在真皮座椅上,指尖漫不经心地划着手机屏幕,桃花眼半眯着,眼尾的痣在车内柔和的灯光下显得格外妖冶。
景宴坐在她身边,侧眸看着她,少年的目光炽热又专注,像是黏在了她身上。
他伸手替她理了理被风吹乱的碎,声音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