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叶知秋的悔悟、凡若尘与孟菲的磕绊、向阳与孟凌的相守,还有萌娃和毛孩子的日常糗事,都成了这个故事里,最动人的伏笔。
老宅萌娃萌宠捉迷藏
孟家老宅的午后,是被金色的阳光泡软的。
梧桐树叶层层叠叠地铺在院墙上,漏下细碎的光斑,像撒了一地的碎金子。廊下的吊兰垂着嫩绿的藤蔓,风一吹,便晃悠悠地荡着,蹭过孟母晾着的碎花布帘,带起一阵淡淡的皂角香。
“捉迷藏啦!捉迷藏啦!”
孟云家的杨揽月最先扯着嗓子喊起来,他攥着一个吃了一半的桂花糕,嘴角沾着黄黄的糕屑,像只偷吃东西的小松鼠。话音刚落,杨星河就从葡萄架下钻了出来,手里还抓着一把刚摘的葡萄,紫莹莹的汁水顺着指缝往下淌,他却顾不上擦,只急吼吼地冲院子里的小不点们挥手:“快来快来!我当鬼!我数到一百,你们都藏好!不许耍赖!”
向阳家的南川、北城、雨晨三个小家伙,一听这话,立刻跟炸了毛的小团子似的,撒腿就跑。南川是老大,沉稳些,拉着北城的手往假山后面钻;雨晨年纪最小,腿短跑不快,急得直跺脚,一扭头看见孟菲家的毛球球正蹲在花坛边刨土,灵机一动,哧溜一下钻进了旁边的狗窝,吓得毛球球“嗷呜”一声跳起来,围着狗窝转圈圈。
杨可云、杨念云两个小姑娘,手拉手躲进了孟父的书房。书房的书架上摆满了书,最底下一层还堆着孟凌小时候的玩具。她们俩缩在书架后面,捂着嘴不敢出声,却看见灰泰迪汤圆正叼着孟父的老花镜,颠颠地跑进来,把眼镜往她们脚边一放,歪着脑袋看她们,像是在邀功。杨可云忍不住伸手摸了摸汤圆的脑袋,汤圆舒服地眯起眼睛,尾巴摇得跟小扇子似的。
院子里,杨星河背对着大家,胳膊抡得老高,扯着嗓子数数:“一!二!三!……”
他数得慢,故意拖长了调子,耳朵却竖得老高,听着身后的动静。香槟色泰迪金元宝蹲在他脚边,眼巴巴地盯着他手里的葡萄,时不时用脑袋蹭蹭他的裤腿,喉咙里出“呜呜”的撒娇声。杨星河低头踢了踢它的屁股,小声嘟囔:“不许叫!再叫就把你的狗粮没收!”金元宝立刻闭上嘴,委屈地耷拉下耳朵,却还是舍不得挪开步子。
“九十八!九十九!一百!我来啦!”
杨星河猛地转过身,像只脱缰的小野马,撒腿就往院子里冲。他先跑到葡萄架下,扒开茂密的叶子看了看,没人;又跑到花坛边没人;又跑到花坛边,看见毛球球还在刨土,爪子底下露出半只雨晨的小鞋子,他立刻哈哈大笑:“雨晨!我找到你啦!”
狗窝里的雨晨一听,知道躲不住了,只好慢吞吞地爬出来,脸上沾着狗毛,头也乱蓬蓬的,活像个小乞丐。毛球球见小主人出来了,立刻扑上去,舔得雨晨的脸湿漉漉的,逗得雨晨咯咯直笑。
杨星河又往假山那边跑,刚跑到假山脚下,就听见里面传来“嘻嘻”的笑声。他悄悄绕到假山后面,猛地扑上去:“抓到啦!南川!北城!”
南川和北城正蹲在假山的山洞里,手里拿着几块小石头,正画着小人儿呢。被抓到了也不慌,北城还把手里的石头递给杨星河:“星河哥哥,你看我画的金元宝!”杨星河低头一看,石头上歪歪扭扭地画着一只圆滚滚的小狗,确实像金元宝,忍不住笑出了声。
这边闹得正欢,书房里的杨可云、杨念云却差点露馅。原来金元宝闻着葡萄的香味,颠颠地跑进了书房,看见书架后面的两个小姑娘,立刻摇着尾巴跑过去,对着她们“汪汪”叫了两声。杨星河听见声音,立刻冲了进来:“是不是有人藏在书房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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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可云和杨念云吓得心都快跳出来了,紧紧地抱在一起。就在这时候,汤圆突然叼着杨念云的绳跑出来,冲着杨星河摇尾巴。杨星河的注意力一下子被汤圆吸引了,追着汤圆跑出了书房,嘴里还喊着:“汤圆!把绳还给我!”
两个小姑娘松了一口气,拍着胸脯小声喘气。杨念云看着脚边的汤圆,小声说:“汤圆真好,帮我们骗了星河哥哥。”杨可云点点头,从口袋里掏出一块饼干,掰成两半,一半给了汤圆,一半给了蹲在门口的金元宝。金元宝立刻叼着饼干,心满意足地啃了起来。
院子里的笑声一阵高过一阵,孟父孟母坐在藤椅上,手里摇着蒲扇,看着这群小不点和毛孩子们闹作一团,脸上的皱纹都笑开了花。孟母端着一盘刚切好的西瓜走过去,笑着喊:“孩子们,别闹了!吃西瓜啦!”
小不点们一听有西瓜吃,立刻不玩了,呼啦一下围了过来。孟菲从屋里走出来,手里还拿着相机,“咔嚓咔嚓”地拍着照,嘴里念叨着:“慢点吃慢点吃,别呛着!”向阳靠在门框上,看着眼前的景象,嘴角弯起温柔的弧度。孟凌拎着一篮子刚买的零食走过来,递给她一袋话梅,轻声说:“看你站了半天,累不累?”
向阳摇摇头,接过话梅,抬头看见孟云正站在葡萄架下,看着孩子们笑。阳光落在她的脸上,柔和得像一幅画。这些年的风雨,好像都被这满院的烟火气吹散了,只剩下眼前的岁月静好。
毛球球叼着一块西瓜皮,跑到花坛边,把西瓜皮埋进土里。汤圆和金元宝凑过去看,三个毛孩子挤在一起,尾巴摇得欢快。
梧桐叶还在晃,光斑还在跳,孟家老宅的午后,藏着说不尽的温柔。
(本章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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